下午两点钟左右,赵铁柱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回到了晒谷场。
这一次,夏玉并没有跟着他一起来,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已经把“臭粉”制造成功。
而且,为了验证效果,他还亲自体验了一把。
这东西果然无愧于它的名字,那个“臭”字用的可谓恰到好处。
装在香囊里,夏玉用力一攥,只是在赵铁柱面前晃了一下,她自己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可赵铁柱却是被呛了个头晕眼花,烦闷欲呕,四肢乏力,这喷嚏更是打起来就停不住,直到嚼了几颗蒲公英,这才勉强缓过劲儿来。
可就算这样,直到走进临时建在晒谷场的猪圈里,他的鼻子仍然硬是闻不着半点猪仔身上的臭味儿。
毫无疑问,有了这东西护身,赵铁柱一时间倒是不用担心夏玉的安全问题了。
至少,就算趁着自己不在家,张大贵那牲口想来硬的,被这玩意儿一呛,别说什么化身禽兽,要是不知道解法,起码三五七天,他都不会对那事儿有任何兴趣。
过了好一阵儿,总算缓过来点,看着猪圈里一帮闲汉,刚好把最后几头小猪仔灌下药汤,而之前那些早被灌下汤药的猪仔,有不少都已经吭哧吭哧的站起来,开始吃起了饲料。
扭头看了不远处,正坐在凳子上,嘴里还吧嗒吧嗒抽着烟袋的村长张建军,赵铁柱心里浮现几分冷意。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九岁那年,就是这个老东西,在一个大雨天跑到自己家里,一脸阴狠的逼着自己父母,把村南头的三块宅基地低价转让给他。
父母没有同意,在那不久之后,父母去县里办事,结果一去不回。
说是路上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逸,路段没监控,人没抓着,也没有任何赔偿。
至于原本属于父母的村南头三块宅基地,更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张建军的财产。
当初具体事情经过是怎么样的,赵铁柱不清楚,但他却可以断定,父母的离奇死亡,绝对和这老家伙脱不开关系!
现如今,看着对方坐在凳子上,那一脸优哉游哉的模样,他肚子里顿时就蹿出一股火气。
在夏玉那里,非但没占到半分便宜,最后还自作自受,亲自体验了一把“臭粉”的滋味,这股火舍不得发在夏玉身上,但也不能憋在自己心里。
要不压抑的太久,早晚得憋出毛病来。
所以,最后这口气兜来转去,还是得算到这位村长的头上。
老话说的好:养不教,父之过。
生出张大贵这么个熊玩意儿,甚至他还色胆包天的去纠缠夏玉,那就活该他张建军这个当老子的受点罪。
暂且就当是帮父母先收点利息,至于本金,用不了多久,统统都要拿回来……
一天之内,原本早上、中午,足足有两次机会,在心爱的女人身上一展雄风,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大振幅夫纲。
但偏偏这两次从身体到心灵的愉快交流,都被匆匆打断,弄得不上不下,赵铁柱心里的怨气,简直能把长城都给熏塌。
在猪圈里,检查了几只已经被灌下汤药好一阵儿,甚至把饲料吃到饱,如今正一脸惬意的趴在地上眯着眼睛的小猪仔,赵铁柱想了想,顿时有了计划。
紧接着,他不露声色的朝着猪圈外边,正坐在凳子上,好像是在享受生活一样的张建军吆喝了起来:“村长,你过来一下呗。”
“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