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到这只该死的鬼,是救她呢,还是袖手旁观?
赵铁柱还记得,还没到县里那天,在公车上,他看这个叫于娜的女人一直咳个不停,好心给她写了一份药方,结果刚一下车,就被对方给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不过,那天她脸上戴着一副太阳镜,今天又换了身衣服,刚才倒是没认出来。
此时此刻,看着于娜,赵铁柱很不厚道的笑了。
路是自己选的,现在咳得这么辛苦……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活该。
“原来是你!”
赵铁柱认出于娜的同时,盯着这个男人看了好半天,于娜也总算想起了,这个家伙,就是前几天在公车上,给自己写过药方的那个男人。
只不过,和那次不同,这回她倒是相信了,眼前这家伙,应该不是什么骗子。
“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就是前两天去缓安县的时候,碰巧在公车上见过一面……”
没过多大一会儿,于娜也苦笑着,把那天在车上发生的事儿,也给同伴讲了一遍。
“唔,这么说你没感冒,是肺子有了毛病,神医给你开了药方,结果你把药方给扔了?”
“嘻嘻,娜娜姐,你这可纯属是自讨苦吃啊。”
“你个小蹄子,给我闭嘴……”
没有理会三个女人的打闹,杨教授看向赵铁柱,多少有些为难的说道:“小兄弟……哦不,大夫,能不能劳驾,你给于娜也看看?”
“这……”
有些病,施针即可,但有些病,最好的治疗方式,还是用药。
这会儿赵铁柱只带了针具和艾柱,倒是没带本子和笔,想开药方也开不了。
却是未曾想,他这番模样,落在了杨教授的眼里,却被解读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小兄弟你放心,诊治费用不是问题,你尽管开个价。”
“这是啥话,俺可不是为了钱才给人看病。”
摸了摸身上,赵铁柱说道:“现在不方便,什么都没带,这样吧,你们现在住哪儿?说个地方,俺回家一趟,过会儿带齐工具,就去找你们。”
“那就拜托小兄弟了,你们村的张村长,把他村南头那三间盖好一直没住的大瓦房租给我们了,现在我们就在那里落脚。”
“村南头啊……”
听到这个地址,赵铁柱的眼神,悄然觉得深邃起来。
那三间大瓦房,他当然知道。
因为,在他九岁以前,那三间房子的宅基地,是属于他父母的。
深吸一口气,赵铁柱咧嘴笑道:“好,俺晚点会过去的。”
“对了小兄弟,咱们说了这么半天的话,都还不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