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完全能看得出来,这个年纪不大,心肠却足够狠毒的小姑娘,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想把自己给打死。
好端端的,干嘛嘴贱?
走心想辩解,说自己只是口头上占点便宜,没想过真要看对方一边脱衣服一遍跳舞,但很无奈的却是,赵铁柱根本没有机会开口,硬是被这个小姑娘,给撵得到处乱跳。
事实上,赵铁柱能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如果单单只论力气的话,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只要一次,只要被他抓到一次失误,这场毫无意义的干架,就会瞬间终结。
然而,让赵铁柱倍感憋屈的却是,这都已经动手好半天可他的这个敌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半点失误,就仿佛一台机器人似的,不断重复着直拳、摆拳、勾拳、正踹、侧踢、扫踢,偶尔还时不时的抽冷子,突然来一招撩阴腿。
动作虽然简单,可是却极为有效,一沾即走,打中就乘胜追击,没打中立马退走,简直就是游击战术的翻版。
动手不过几分钟,赵铁柱就已经被放倒了不下四次,要不是仗着身体素质确实足够皮实,恐怕早就已经被打成了内出血。
“停,停下,住手!”
又挨了几下狠的,被打的鼻青脸肿,被一记扫腿,给第五次放倒后,赵铁柱连忙叫停。
“怎么,认输了?”
“扯淡,俺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
吐掉嘴里的牙套,用牙齿把两只手上戴着的拳套扯掉,最后又把手上缠着的绑带给拽掉,摘下护具后,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刚开始那会儿,戴上这些东西,他一来是图个新鲜,二来也是不想下手太重,把这小姑娘给打伤。
但到了这会儿,赵铁柱却是没心情考虑敌人了,因为他自己已经很伤。
平心而论,在这场战斗的过程中,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把这小姑娘给摞倒,比如他所精通的卸骨技法,就完全能够做到这一点,只要搭上边,甭管是胳膊还是腿,立马脱臼。
可问题却在于,这门技法,被赵铁柱自己给限制住了。
手上戴着俩拳套,怎么给人正骨、卸骨?
而这会儿,眼见赵铁柱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蹦蹦跳跳,活动起了手脚,那行动如风的小姑娘,不禁也皱起了眉头:“把护具都给摘掉,你不怕被我打死?”
“你行吗?”
没好气儿的一翻白眼,赵铁柱扬起两只拳头:“一会儿别怪俺下手太狠,这可都是你自找的。原本还想戴着拳套,别再一个不注意把你打伤,可你也太过分了!”
“戴着拳套,是怕把我打伤?”
听到这句话,小姑娘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古怪,就仿佛是在强行压制着笑意似的,倒是把赵铁柱给看得一阵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土鳖,连拳击手套有什么作用都不知道,还敢和我动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