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背过手去,小心翼翼的顺着这小姑娘手臂,总算摸到夹在对方指间那枚锋利刀片,赵铁柱顿时一阵惊喜。
果然,自古以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百密一疏,不管密了多长时间,只要疏一次,就足以令咸鱼得以翻身!
费了不少力气,甚至把自已的手都划到两次,好不容易,赵铁柱总算是摸黑把绳子给割断了。
先是两手解脱,随后他把刀片放在地上,裤子也没来得及提,脚上的绳子也顾不上割,赶忙摸黑找到乔弋要拎走的那只塑料袋,并从里面摸出了打火机和蜡烛。
将其立在地上点燃后,整间黑咕隆咚的屋子,总算再次有了点微弱的光亮。
“这脑子……要是刚才想起来先点蜡烛,也不至于划着自已……也不对,手都被捆着,怎么点……”
晃了晃脑袋,先把捆着两只脚的绳子也给切断,随手把刀片收好,赵铁柱惊喜若狂的在屋子里蹦了起来。
被捆了将近一天,好不容易,这才总算脱困,感受着久违的自由,活动着酸疼的手脚,在屋子里扑腾了好半天,他这才慢慢消停下来。
“哼,有仇不报非君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提好裤子,看着如今还躺在地上,没有恢复清醒的乔弋,赵铁柱心中一口怨气无处发泄,最后在上午那会儿,这小姑娘翻出绳子捆自已的地方,抽出了好长一段麻绳,学着对方捆自已的模样,也把她给捆成了个伸不直腿的姿势。
又从这小姑娘身上翻出了钥匙,以及自已的手机,他这才拿起自已的包,又把那些之前被乔弋给倒出来的零散物件,都给装了回去,顺便还取出创可贴,把之前摸黑割绳子那会儿,手上划出的伤口也给包了起来。
可是做完这一切后,赵铁柱不禁又犯起了难。
自已的东西,都找了回来,可是……他的钱,却不知道叫这小姑娘给放在了什么地方。
在五楼,乔弋住的那栋房子里,还住着她的妹妹,据她所说,她妹妹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自已被她顺来那三千块钱,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在五楼放着。
是上五楼取回自已的钱,还是……给李明光或白秀秀打个电话,借点路费回家?
想了想,赵铁柱决定,先把钱的问题给放一放。
毕竟,家里后院都快起火了,天大地大,夏玉最大。
暂且不管她只是说说而已,还是真要和赵莹一起送自已顶绿帽子,也不管她们俩是用茄子还是用黄瓜,赵铁柱都觉得,这事儿自已绝对不能视而不见。
必须过问!
所以,拿起手机,他立刻给夏玉又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您……
听到这串提示音,赵铁柱心里一凉,赶忙又给黄月玲打了个电话。
然而,让他差点气炸肺的是,黄月玲这小丫头的手机,也关了机。
“尼玛,故意的是不是,成心给我添堵?”
谁都联系不上,赵铁柱这会儿急得简直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回小沟村,把赵莹抓起来浸猪笼。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会儿他身无分文,大半夜的,就算想打车回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