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赵铁柱这才将扎在张发财左右双耳处的细针起了出来。
“现在,如果你想说的话,就连着眨三下眼……”
最后一个睛字还没说完,见到这家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眨了三次眼睛,赵铁柱冷笑着停了手,并起出了对方嘴下至喉咙处的几根细针。
“说吧!”
“是,张建军以前也让我干过这种事儿,我……我承认,我确实杀过人。”
“这缓安县,你是第一次来吗?”
“不是,十几年前我就来过。我是张建军的远房表弟,我得到那块怀表的时候,他去我家走亲戚,当时我喝高了,无意中就露了底,后来他就让我来这边,说是要弄死俩人……老弟,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
疼痛,自然是很有威慑力的。
否则自古以来,各路酷吏,就不会设计出那许多刑具。
在剧痛的折磨下,张发财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的事都给撂了个干干净净。
视频、笔录,全部做好,并让对方签过字以后,站在张发财面前,赵铁柱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冷。
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
因为,在确定了眼前这个家伙,就是十几年前,用一场车祸害死父母的凶手以后,赵铁柱就没打算过,再让这个人继续活下去。
杀是一定要杀的,只不过不能明目张胆的杀。
针灸这门技艺,可谓博大精深。
它既可以救人,同时也能杀人。
最重要的是,它能够杀人于无形。
《医道天则》中,有一门禁忌的针法,专为夺人性命所用。
原本赵铁柱以为,恐怕自己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有机会用到它,毕竟让一个仇人老老实实的被自己施针,这件事操作起来难度很大。
真能让仇人那么老实,随便给他一刀,或者干脆掐死得了,哪儿还用得着这么费劲?
可却是没有想到世事难料,今天他就把这门针法,用在了张发财的身上。
这个家伙,活不过半个月,死法是全身器官功能衰竭。
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儿,最后看了张发财一眼,赵铁柱走出了审讯室。
剩下的事情,一切交给小武处理。
毕竟,处理这方面的具体事务,他才是真正的专家。
口供已经拿到,犯罪嫌疑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且提供了具体的时间、地点、行凶方式,人证就是赵铁柱,物证就是那块怀表。
接下来,自然是该怎么判怎么判。
特殊部门处理不能为民众所知的特殊事件,当然不可能搞得大张旗鼓。
用小武的说法是,人先关着,等到陈娇琥回来以后,上报一下再作具体处理。
搞定手尾后,离开这间化肥公司,赵铁柱又一次回去了汪家。
只不过,这一次他却并不是要回去给汪曼玉做减肥训练,而是去暂时请个假。
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抓住了张建军的把柄,此时此刻,赵铁柱当真是多一秒都等不得,简直恨不得肋生双翅,瞬间飞回小沟村,然后弄死那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