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

        “当然啦，要是不炒一下的话，这新闻有谁会看？要是没人看的话，咱们怎么收钱？”

        马甲男扶了扶胖脸上架着的眼镜，大手一挥，大有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之势：“你才刚入行，还太嫩了点，这种新闻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就算是假的，咱们也要把它给炒得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兄弟，这话怎么说？”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看着像真的，咱们才能吸引到一批固定的粉丝，有了死忠粉、脑残粉，咱们网站的点击率才能蹭蹭的往上涨，这就是有了流量。有了流量以后，自然就会有广告商过来打广告。到时候网站改个版面，加几个横幅、弹窗什么的，这不就来钱了嘛。”

        “就这样？”

        “哪能啊！”

        似乎是对赵铁柱的眼界太浅而感到不屑，马甲男傲然道：“你的格局还是太小了，这点广告费才几个钱，聊胜于无罢了。咱们这行，最挣钱的是洗地，比如某个明星被人爆了黑料，咱们可以把负面新闻给洗成正面新闻，网站流量越大，效果也就越好，这才是来钱的地方。”

        “所以……”

        “所以嘛，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新闻，看起来再扯淡、再荒诞的新闻，都会吸引到一定量的粉丝，而这批人，都会成为咱们日后赚钱的流量渠道。”

        “呃……”

        看着马甲男，赵铁柱不禁说道：“兄弟，这……好像是水军吧。”

        “水军怎么了？！”

        两只眼珠子顿时瞪得溜圆，马甲男的声音高了八度：“你看不起水军？”

        “没，没有，俺就是觉得，这个……”

        “干这个，良心有点痛，对不对？”

        “对头，就是这个意思。”

        “嘁！”

        嘴角一歪，马甲男脸上满是不屑：“哥年轻那会儿，刚做这个的时候，良心也曾经痛过，不过后来就想明白了，良心多少钱一斤？咱们这个行业，也勉强算得上是娱乐产业，市场决定需求你懂不懂，水军不水军什么的，主要取决于大家想不想看。有人想看，然后才有了这个产业链……”

        唾沫横飞之际，马甲男说到了兴头上，伸手就朝着脚下指了指：“咱们人类吧，其实挺渺小的，我经常看到网上有些脑残，成天说什么要拯救地球，拯救个屁啊，简直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如果这颗星球有意识的话，人类在它眼里，就是一群蚂蚁。咱先抛开宇宙不谈，先说这个渺小……”

        “呃……那个啥，兄弟你先等会儿！”

        眼见这话题被越扯越远，赵铁柱连忙把话题给拉了回来：“兄弟，咱先聊聊这个钟慧芳的事儿呗。”

        “嗨，一个小新闻，没什么可聊的。”

        马甲男把嘴一撇：“这种新闻吧，最考验的是文案水平，把假的吹成真的，这才是重点和难点，你……”

        正说着话的工夫，马甲男猛的扭头朝屋里方向看了过去。

        与此同时，赵铁柱等一行三人，也同时扭头朝钟慧芳处看了去，因为就在刚刚，这个女人突然爆出了大嗓门，正式的通知在场几人，要演示一下她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