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再一次出现在赵莹她爹病房里,重新为这位“赵叔”检查过一遍身体后,赵铁柱扭头就对这位自己的前领导说道:“配药,要有药引子。”
“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需要什么只管说,自然会有人给你弄来,但是……”
话说到这儿,特意停顿片刻,赵莹继续说道:“有些话,我不需要说出来,你应该心里有数。”
“有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什么好说的?
摇了摇头,赵铁柱直接把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报了出来。
“冬天的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蟋蟀要原对的,结子的平地木……”
刚开始的时候,倒还没什么,可听到后几样,赵莹当场就翻了脸,手往腰上一抹,下一秒冰冷的枪管,就已经顶在了赵铁柱的脑门上。
“哎,你这是干什么?”
“你特么在逗我!”
“别……别冲动……”
完全没想到,这娘们居然说翻脸就翻脸,而且事先完全没有任何征兆,豆大的汗珠,顺着赵铁柱的脑门,就滑了下来。
作为一个穷人,他确实是变异了。
但蛊人也是人,不管再怎么变,被一枪爆头,该狗带照样狗带。
“赵组长,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俺给你爸开的药方,有什么问题吗?”
“呵,问题大了!”
眼中满是不善之色,赵莹怒道:“因为开方的医生是最有名的,因此所用的药引也
奇特。冬天的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蟋蟀要原对的,结子的平地木……多不是
容易办到的东西。然而我的父亲终于日重一日的亡故了。”
“啥?!”
“少装蒜,我小时候上学背过鲁先生的《呐喊》!”
“呐什么喊,俺听都没听过……”
“嗯?”
死死盯着赵铁柱的两只眼睛,仔细分辨着,似乎是想要从中找出破绽。
可是,赵莹却只看到了两个字——无辜。
“你没骗我?”
“俺都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那没事了。”
嘴里刚说完没事,上一秒还握在手里的枪,愣是在一瞬之间,又重新回到了赵莹的腰间枪套内。
白被你恐吓、威胁了?
说实话,赵铁柱刚才差点就以为,自己这次真要被一枪崩了脑袋。
心里又憋屈又无奈,他是真想撂挑子走人。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能在心里想一想。
想走?
呵呵,也特么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
堂堂“文物调查局”的总部,不是扯蛋,要是没人领着,他赵某人连出去的门在哪儿都找不着。
算了,毕竟她有枪……
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看在那把枪的面子上,不和她计较了。
自我安慰几句,好不容易心气儿顺了,赵铁柱这才拿起笔,刷刷刷的把自己所需要的全部药材,统统写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