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说得对。哀家此生有你一人就足够了。”万妼拿起那幅抚琴图, 笑望着姚喜缓缓将画撕成了两半。“所以别人能为哀家做的,公公都该尽心竭力为哀家做。对不对?”
正当姚喜以为自己站在被太后娘娘抛弃的边缘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忽然见娘娘撕着抚琴图说了那么一番话, 心所有的焦虑不安就都消散了。
先帝爷驾崩也有五年了, 太后娘娘从没收用过谁,直到遇到她。眼下娘娘更是对康嫔娘娘献上来的绝色公子画像不屑一顾,只定定地望着她, 告诉她此生有她就够了。
娘娘明明有无数个选择,偏偏只要她。姚喜不禁在想:娘娘对她一定不只有喜欢, 还有那么点爱?
不过娘娘还真是不知害羞为何物啊!娘娘话所说的别人能做她也该做的事儿, 不是爱又是什么?这种事儿干嘛要说出来呀!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姚喜心里清楚得很,在她坦白女儿身之前,娘娘并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之前无数次的急刹车让姚喜彻底明白了, 太后娘娘也就图个嘴上痛快,其实心里还忌讳着太监的身子。
“好啊!奴才的身子和奴才的心都是娘娘的, 娘娘想睡奴才睡就是了。”姚喜这次没有退缩。她知道太后娘娘又在逗她, 娘娘明明嫌弃太监的身子嫌弃得要死, 还装腔作势地想吓得她求饶。
做梦!这次她不会再上当求饶了!
来,她倒要看看娘娘和她谁先认怂!
姚喜猥琐地将手伸向了腰带, 挑逗地望着太后娘娘解开了衣裳, 还故作魅惑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恶心拉地笑着道:“娘娘真的不怕看到奴才的刀口么?会流血的哦!”
万妼坐在椅子上, 冷冷地看着姚喜作死。
解开外袍, 姚喜的手又伸向了裤腰带, 笑容也更加猥琐了:“娘娘还要奴才继续么?”怕了就叫停啊!哈哈哈哈哈哈!姚喜心里笑得格外猖狂。她不禁回忆起上次也是在大殿里,娘娘要对她动手动脚,结果被浸透裤子的姨妈血吓得啊,一被她碰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想到再过一会儿,心理防线被击溃的太后娘娘就会花容失色地求她住手,不许她把伤处露出来。姚喜又有些心疼又有些暗爽。
万妼摊手作了个“请”的手势,坏笑着道:“**苦短。公公其实可以再快些!”
姚喜心里忽然有些发慌了。
太后娘娘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她,哪里看得出半丝嫌弃?她像风衣变态一样解开外袍叉着腰,虚张声势地道:“奴才的伤口可吓人了。娘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神啊!娘娘为什么还不喊停?不是怕太监的身子怕得要命吗?
“哀家这辈子就没有过后悔的事儿!公公继续脱!放心脱!殿门是合上的,没有哀家的旨意谁也不敢进来。”万妼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她倒要看看小东西怎么收场,她确实不敢看太监的身子,但姚喜的身子……啧啧。万妼悄悄咽了咽口水。
“奴才可真脱了啊?”姚喜抓着裤带一副要耍流氓的模样。不过她只是嘴上叫嚷得厉害,手上却什么动作也没有。“真脱了啊?娘娘您可想好了,怕不怕?就问您怕不怕?”姚喜觉得自己好像玩脱了,太后娘娘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根本没打算拦住她。
怕个鬼!老娘想脱你丫头不是一天两天了。万妼失去耐性地道:“公公别磨蹭了。赶紧给哀家睡完还得用午膳呢!”这话万妼说得极寻常,不知情的人听了肯定会以为她只是睡个午觉啥的。
姚喜听娘娘这么说,猜想娘娘一定是饿了。便怂怂地道:“奴才就在娘娘身边,侍寝之事来日方长的。要不,奴才先伺候娘娘用膳?”
小怂货。万妼白了姚喜一眼冷冷地道:“公公既然不愿侍寝就别占着男宠的位置了。腾出来!”说完拿起之前撕碎的画,拼接起来赞叹道:“长得真是不错,呆会儿就让康嫔把人给哀家弄行宫去。诶?公公。你说哀家是今夜就住行宫去,还是明儿一早再过去啊?”
万妼是故意说话激姚喜。
她想知道姚喜的选择,是坦白一切留在她身边,还是冒着可能离开她的风险继续隐瞒姚家之女的身份。哪怕姚喜选择继续隐瞒她也不怪姚喜,她只是想试一试,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没关系。
她知道姚喜是爱她的,她也已经离不开姚喜了。只是姚喜没有信任她到把全家性命交到她手上的地步,这当然不能怪姚喜,只能怪她声名狼藉。如果她是姚喜,也不会拿着家人性命冒险。
姚喜其实知道太后娘娘这话是故意气她,可是心里还是很难受,酸得难受。“请娘娘别拿这种话逗奴才……”
“公公真是愈发机灵了,知道哀家是逗你,并不会不要你。”万妼笑着道。
姚喜方才暗下去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以后你仍在宫里伺候,他就在行宫伺候。两不耽误!”万妼的手指轻轻抚过画上男子有道裂痕的俊逸面庞。
看到这一幕的姚喜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冲上前伸手将太后娘娘围在圈椅里,低头吻了上去。万妼没有反抗,她可以轻松推姚喜,可是她没有。只是安静地承受着姚喜的吻,手臂攀上了姚喜纤弱的背,沉醉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