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森岛雪绘的眼底掠过了一抹苦涩。
以前,在同自己的亲密友人聊起这些的时候,她总是会说自己辛辛苦苦时常晚归是为了这个家,这的确是客观事实,但她本身的做法也是有问题的,这也是客观事实。
只是那时候的她总是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一点,只是自顾自的认为雪纱能够理解、包容她这个妈妈。
可问题向来就不是避重就轻能够解决的。
于是,误会越来越多,裂痕越来越深。
今年她终于醒悟了过来,可和女儿之间的距离已经产生了。
北川澈没有急着搭腔,只是默默地倾听着。
森岛雪纱在上课的时候,偶尔也会笑着提及一些音乐趣闻,但当他问起这些趣闻她是从哪儿知道的时候,这个记性很好的女孩子总会垂下眼眉,别过头去,低声歉意的说自己忘了。
他看得出来,这根本就不是忘不忘的问题,是她不想再提及有关于这段记忆里的‘那个人’的问题。
只是,如果真的讨厌到了骨子里的话,她是根本不会提到这些事情的,更惶提在无意间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眼底的那抹挥之不去的怀念了。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森岛雪绘深吸了口气,咬了咬后槽牙,最终,她还是讲出了这句话来。
或许是碍于自尊,也或是碍于一部分身为母亲这个身份的自傲,她从未在任何人的面前提及过这句话。
北川澈宽慰了森岛雪绘一句,“没有人生来就是称职的父母。”
就拿最近的例子来讲,哪怕是北苑夫妇这对标准的模范夫妇,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不会教育孩子的。
后来么,还是北苑伯母开始全心全意的负责家里事务后,才逐渐学会了该怎么和凛音沟通,接着,把这个沟通的方法教给了北苑伯父。
当然,这些都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北苑凛音告诉他的。
“不,是我做的太差了,连及格分都没有拿到。”
森岛雪绘摇了摇头。
她事业越有起色,她交出的卷子分数就越低,反倒是最困难的那段时间里,她还勉强够得到七十分。
“所以……”森岛雪绘抬起了头来,那张和森岛雪纱何其相似的脸上满是恳求,“我想请你帮帮阿姨,雪纱她……现在只听得进去你说的话。”
在这两天加上当前的观察中,森岛雪绘看得出来,北川澈虽然是女儿的同龄人,但言谈举止相当成熟、靠谱,这才让她在情绪到了的情况下讲出了后面那句话来。
在她原本打的腹稿里,她是没想过要说出后面那句话的。
“这件事情。”北川澈沉默了一下,抬起眉来,对上了森岛雪绘的视线,“森岛阿姨,我只能说尽力,可以吗?”
“当然。”
森岛雪绘长舒了口气。
只要北川澈愿意帮忙,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当然,哪怕北川澈拒绝了,她也会自己想方设法的去和女儿沟通,她想要弥补曾经的那些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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