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味着,她将正式嫁给越无咎,成为他此生唯一的妻子。
越无咎瞥了一眼屏风上那曼妙动人的身影,不知想到了什么,呼吸一紧,脸上一热,急忙别过了头。
“宣铃,我就坐在这屏风外,你洗完了叫我,我抱你到床上去。”
冒着白气的浴桶中,施宣铃应了一声,丝毫不知屏风外少年脑海中勾勒的那些画面,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抬起了一只胳膊,不让手腕上的纱布沾到热水。
今日她为了以至阴之血引蛊虫出来,这手腕上还划了一道口子,如今虽包扎好了,却也得万分注意,不能让伤口碰到水了。
热腾腾的白气间,施宣铃清隽灵秀的面容上泛起了薄红,其实她在青林苑中已然清洗过一番,衣物都换了一身,但匆匆忙忙的,哪及得上如今泡在这热水中这般舒服呢。
许是今日失了太多的血,又许是水雾缭绕着,温暖地包裹住她全身,她不知为何,在一片惬意之中脑袋竟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周身血液也流动得格外之快,胸膛前更是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似有某种力量在她体内乱窜着,令她心跳越来越快,热血沸腾间,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摸到了自己胸前,那里总感觉怪怪的,像有什么蕴藏在她身体里,如一颗明珠镶嵌其间般,隐隐凸起,陡然摸去时,却又转瞬即逝,什么也摸不到了。
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热血时而上涌,她偶然摸到胸口时,那颗异样的“明珠”又好像……变大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施宣铃洗完澡,换好衣裳,她雪白的肌肤上还带着些水珠,双唇也殷红一片,可满满疑惑的她已迫不及待地将越无咎叫到了身前。
“阿越,你摸摸我这里,是不是……很奇怪?”
施宣铃抓住越无咎的手,想让他探究一番。
本就心猿意马的少年,耳根一下红透,手心也像被烫到一般,还没触碰到施宣铃便陡然缩了回来。
“哪,哪里奇怪了?”
他喉结动了动,唯恐施宣铃瞧出他脸上不自然的神色,忙侧过身去,装模作样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哪知少女竟在他身后嘀咕了一声:“好像,好像变得不对劲了……”
“噗——”
越无咎俊逸的脸上再撑不住一本正经的神情,险些将那口茶水尽数喷出,他手忙脚乱地放下茶杯,擦拭着水渍,一边调整紊乱的呼吸,一边背对着施宣铃强装淡定道:
“你,你年纪尚小,身子还渐长着……有些变化也不足为奇。”
施宣铃还沉浸在身体的古怪之处上,完全没听清越无咎在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一边按了按胸口,一边喃喃自语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应该没有变化,还是跟从前一样……”
“也,也不算你想多了……你的确,的确还在长身子……”
越无咎心跳不止,背对着施宣铃喃喃道,他低下头,鬼使神差地看向自己的掌心,虽然方才没有触碰到她,但他多少也能猜出少女的那番旖旎变化。
“阿越,阿越,你发什么呆呢?”
身后传来好几声呼唤,越无咎这才如梦初醒,赶紧长呼出一口气,转身道:“没,没什么,我抱你去床上歇息吧。”
夜风凛冽,轻拍窗棂,月影摇晃间,院中的结颜花在风里泛着动人的金色微光。
越无咎守在施宣铃床前,半夜时却被一股寒意惊醒,如朔风刺骨,飞雪扑面而来,冻得他一激灵,睁开眼来。
寒意自床上袭来,弥漫在整间屋中,他想也不想地伸手摸去,少女浑身冷冰冰的,宛如一具冰块般,竟同那时钟离笙在石洞里的情况一样。
“宣铃,宣铃你怎么了?”
越无咎呼吸一窒,脸色陡变,来不及多想,瞬间解开了衣袍,径直探进了被中。
“宣铃你醒醒,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