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拍了拍手上的书,顺势对老师说道:
<div class="contentadv"> “我家这丫头,因为妈妈走得太早,我也不方便教她,所以她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如果老师你愿意,不如就替我教吧!”
女老师连连摇头:“你找其他人教去,我教不了这个。”
行吧!
三丽不好意思教妹妹,那陈涛就亲自出马,反正他已经教过三丽了,再教一个也没啥。
而且他讲得详细,可以更好地保护她们。
至于这本破书,那还是拿回去烧了吧!
中午。
乔家堂屋。
“……现在,你明白那个男生想干什么了吧?狗屁爱情!”
陈涛花了半个小时,把爱情和那啥讲得很清楚。
顺带着,连她爱看的那些书的作者某瑶阿姨,是怎么从小三上位的,都讲得明明白白。
如果这样,乔四美还脑残似的认可这种爱情,那陈涛也懒得再说了,随她去作吧!
“我以后会注意的。”
乔四美声如蚊呐,耳根也红透了。
她哪知道,原来所谓【我喜欢某人,跟别人无关,跟某人也无关】,是假爱情之名,行抢男人之实啊!
下午去学校,她得说给同学们听,让她们也长长见识。
“吃面吧!吃完了就去房里午睡。以后也收收心,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嗯!”
***
半个月后的下午。
文家。
“一成哥哥,你能跟叔叔一起吃饭,一起谈天说地,一定很幸福吧?”
文居岸羡慕地说道。
她当然也有爸爸,但她爸出身于农村,并不被她的妈妈瞧在眼里,只是当初下乡,这才阴差阳错地联系在了一起。
后来文雪回城,不允她与爸爸相认。
她自然不同意,再加上文雪管得又严,因此这丫头便故意叛逆了起来,不愿意好好学习。
其实,她很懂事,只是不清楚她爸妈的矛盾而已。
“幸福?居岸,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没了爸爸,我也没了妈妈,咱们都得坚强起来……”
乔一成安慰道。
“瞎说,我爸爸还在!”
文居岸嗔怪道。
“啊?难道你爸是有事出差了吗,怎么不见他人?”
乔一成很是好奇。
在他眼里,文阿姨无疑是一位相当杰出的女性,而能当她的丈夫,那又该是怎样一个出色的男人?
“不告诉你……除非你带我去见你爸,否则我不会跟你说我爸的事。”
“可文阿姨那边……”
“好蠢,蠢死了!观海大叔怎么会有你这个蠢儿子!”
“啊?”
***
五月初,齐志强被转移到了家里。
与之前的模样相比,他现在变得枯瘦佝偻,就仿佛风中的残烛。
但他的眼中,还有着强烈的光芒。
这并非对求生的渴望,而是对某件事、或者说是对某个人的执念。
这日傍晚,齐志强忽然精神起来,魏淑芳知道,这个高大沉稳、并不爱自己的心上人,终于即将要永远地离开自己了。
晚九点。
齐家堂屋右侧,铺了张垫着棉花胎的草席。
齐志强躺在上面,目光如豆般逡巡着,试图用尽他最后仅有的精力,将众人的面容记忆在脑海中。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陈涛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陈涛很清楚,这位好姨父想跟自己说话。
于是他坐下来,把耳朵贴在他唇边,只听得他喃喃道:
“姐夫,对不起,我要去见淑英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把她让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陈涛直起身子,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齐志强那瘦得皮包骨的脸颊上,顿时扯出一丝安心的笑容,随后又陷入了最后的昏迷。
三个小时之后,齐志强再次睁开眼睛,然后吐了一些黄色的唾沫……
魏淑芳边给他穿衣服,边哭着大喊:“志强,你别这么丢下我啊!”
子侄们也纷纷哭道:
“爸!”
“爸爸!”
“呜呜~姨父!姨父!”
“呜呜呜……”
震天的哭哀声中,齐志强又闭上了眼睛,这次再没能醒来。
三天之后,齐志强的后事处理完毕。
除了依然沉浸在哀痛之中的齐家,和乔家的几个儿女,其余亲戚们都恢复了正常生活。
人生短暂,更是无常,大家都要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