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这次是连王爷都不叫了。真当她想来替那个傻白甜看病啊。她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呢。
“那你回去转告祭司,本王的郡主金尊玉贵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碰的。嫡庶有别,何况是一个连庶都算不上的私生女。”
“人都死了吗?送客!”
“二位请。”
见护卫提着兵器前来赶人,白染一腔怨恨。再不离开,她怕她会直接拔剑砍死这个老头。
私生女怎么了。
她是南境第一才女又是未来的辉月祭司,还是皇帝钦定的县主,比他那个什么不会的蠢货傻白甜好了不止多倍。
如果不是看在祭司的份上,她早就一剑杀了他了。
个死老头,以后有本事别求到她头上。不然她定要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碍眼的人都走了,太子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毕竟脖子上的剑,挺凉的。
“家里好像没有养狗吧?”
在风轻的记忆里,因着自己对动物的毛发过敏,所以王府里从来都不养动物,别说是狗,猫都不曾有过。
“儿啊,什么猫啊狗的,快去卧房躺着。给你看身体的混账医修回来了。真是,早不出游晚不出游,半年前出的什么游,可总算是回来了。”
风王爷让早已待命的医修为风轻诊治。
那医修实力倒也有些本事,一股柔和的灵力灌入风轻体内,竟探查出了她魂魄残弱,至于魂魄易主的事,倒是未曾查出。可她知道如果继续表现异常下去,暴露是迟早的事。
月夕分明看见风王爷红了眼眶,却微笑地抚摸她的头顶,哽咽道:“不碍事的,阿爹一定会治好你的。阿爹的女儿任它魑魅魍魉,神仙妖魔都不能将你夺走。”
风王爷说的轻松,月夕却分明感受到头上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阿爹……”
月夕梦呓地唤了声阿爹,这是这具躯壳残留的意识。
“乖,快些睡吧,睡醒了阿爹让厨房给做好吃的。这么瘦,得多吃肉啊。”
捏了捏闺女肉呼呼的脸颊,风王爷带着医修转身离去,只是那身形哪里还有之前的精神挺拔,步履蹒跚,背也佝偻了些许。
月夕幽幽凝视风王爷远去。果然,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她这一生都只是个错误。
她探查过风轻的记忆,没有一丝不愉快的东西,又或者说这个孩子的魂魄很纯净,这种纯净她只在温寒身上见到过。
偏偏风轻的最后一段记忆却是截止在上乱葬岗之前,就像是有人生生把她惨死的记忆给抹掉了。
风氏王爷看似昏聩,实则锋芒内敛,保护风轻的影卫最强者是万中无一的高阶修士。在这样一群高手的看护下,风轻还能轻易被一个婢女给骗出府,最后殒命乱葬岗。
偏偏风轻的记忆里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些高手反抗的印象。就好似遇到危险时,他们从不存在一般。
明显这是一场针对她复活精心布置的局,而风轻只是被无辜卷入的祭品。
想来也是可笑,她活着的时候所有人都想她死,而她真正死了,却又有人想要她活。
什么时候,她的命需要旁人去做主了。她倒要看看,是谁有如此大的胆量和野心,不惜背上忤逆天道的代价,也要将她从无尽黑暗中召回!
安知唤醒死灵的代价,首先便是以自身为祭,祸乱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