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言笑晏晏的同门,下一刻就变成了被挖掉双目的冰冷尸体,谁又知晓他们的绝望!辉月弟子除魔而死乃是舍身取义的荣光,可若是因为修士之间互相倾轧,那就太过冤屈。
这也是他不顾安危要救墨炎阳的原因。为了那些屈死的同门哪怕有一点希望他都不能放弃。更何况沧澜修士的卑鄙下作是有前科的。
墨炎阳一字一句:“你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
见月无暇不为所动,墨炎阳怒极反笑,“你南境防御力弱,我凭本事潜进来的,有何不妥!”
本是俊俏少年郎,奈何眉目凌厉,跋扈嚣张。
墨炎阳是真的想砍掉月无暇的手,可是刚才一战他已经身受重伤再无余力,何况月无暇身边还有一群他看不清底细的高阶修士。
太子真的很生气,“这位道友,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沧澜人却偷偷潜入我南境国土。不老实交代就算了还如此嚣张!”
“你算什么垃圾!也配和我讲话!”
“你混账!我乃南境太子,不是什么垃圾!”
“我管你是什么垃圾太子,闭嘴!”
“你……”
果然是骄傲非凡的墨家人呢,不管有理没理总是先声夺人。
声音大不代表有理,但是代表有底气。她记得百年前那个风雪之中,仗剑青松的孤高女子,应是已经成亲了。
这个墨炎阳会是她的后代吗?看起来眉宇间有几分相似呢。
只是不知沉稳的她联姻的道侣是个什么性格,才有了墨炎阳这般骄阳似火的后代。
不知沧澜和南境交界的那座边境小城,是否还会有人温几坛烈酒,等人谈论天下事呢。
大抵是不会了吧,立场不同,知己注定是敌人。所幸是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她们还没有沦落到拔剑相向的地步,那样多难堪呢……
墨炎阳凑到月无暇面前道:“你想知道我来南境的目的是吧。行,我告诉你,我们是除魔而来。修士修行,实战重于理论。你辉月宫不作为致使黎明受苦,我慈悲为怀见了总是要出手的。这个理由喜欢吗?”
“无耻!”
“我便无耻,你又如何,有本事抓我吗?”
“我问你,我同门除魔遇难是否与你们一行人有关?”
月无暇冰冷看着墨炎阳,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怎么,你们辉月宫的垃圾死了吗?啧啧,学艺不精还学人驱除邪祟,死了活该!要我说啊,你们辉月宫的人统统都该死!死光了才好!”
“师兄……”
“闭嘴!我又没说错!辉月宫的那些人就是垃圾!”
太子如果不是实力不济真的很想扇墨炎阳一巴掌,受了重伤嘴还那么毒,一口一个垃圾,这是什么涵养。
墨炎阳朝月无暇挑衅笑道,“对了,你也是个垃圾。你以为你救了我啊,你不来,我一个人也能突围!算什么东西!”
月夕皱眉,一口一个垃圾,这个墨炎阳骂街难道是跟顾凉学来的吗?不,顾凉的嘴更贱更毒,和顾凉比,墨炎阳完全不够看。
“哎呦,我去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问喜欢吗?喜欢个鬼哦。”
太子是第一次觉得风王爷派来的影卫是个人才,损人如此有水准。看那莫炎阳只能用眼神凌迟的样子,他就大快人心。
月无暇心知此次一定问不出墨炎阳的目的,也不再阻挠。
“你要什么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还是敢做出伤害我南境子民的事,上天入地,我必杀你。”
“你叫什么名字?”
“月无暇。”
“月无暇是吧,记住了我叫墨炎阳,你杀不杀我,我不管,下次见面我必砍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