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岁寒对妻子柔声道:“不下去看看吗?”
通过那场仙门大战,他们已经从楚家的口中得知了当年辉月宫被针对真正的原因。是神界。那场可怖的战争中不只有半神的存在,就连神都参与了进来。
他和雪松很可能当时是命丧于早已飞身成神的某些仙门老祖之手。辉月祭司和神官很可能是被栽赃的。
这也是妻子这次执意要赶来南境支援的原因。
她很重视自己的这位挚友。即便知道她与神为敌,也要坚定地站在挚友的那边。上次她没能救下她是她一生的遗憾,而这次她说什么也要站在她的身后。
也庆幸辉月祭司不是个男子,不然估计就没有他沉岁寒的事了,最多也就能在喜宴上混一杯喜酒,失魂落魄地看着心上挚爱嫁做他人妇,孤苦伶仃了却一生。
而现在他看得出来松儿很想下去和故人叙旧。只是碍于颜面罢了。
墨雪松摇头,“不必了。族中还在等着我们。如今天降异象是为不祥,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坐镇。”
有些事做了就够了,不必言明,更不存在叙旧。身为家族的一份子,这等多事之秋,他们必须守好自己的家族。
沉岁寒道:“好。”
他很心疼自己的妻子,但也知道现在尽快赶回家族是最明智的选择。
君启拍了拍沉岁寒的肩膀,“人数都点够了。除却刺菊伤的有点重之外,其他的子弟都还好。”
沉岁寒:“……”
梦儿这个外号太不雅了。君启你是亲祖宗不?
君启表示我是。但是他的行为让我有些无地自容。这已经不是讲不讲武德的问题了。这是丢人现眼的问题。有这么一个后辈,我很耻辱。
沉清梦敢怒不敢言,连骂人的话都不敢想。因为他不敢拿自己的识海做赌注。
“刺菊?”
墨雪松不明所以,“是清梦的字吗?刺字充满杀伐,菊象征淡泊,不错。”
沉岁寒:“……”
岂有此理,竟敢污浊他家松儿的耳朵。要死不成?
接受到沉岁寒怨念的眼神,君启很是无辜。
好吧,我错了,我再也不在嫂子面前乱说话了,我连菊这个字都不说了。
和沉清梦的憋屈相比,其余子弟大多数都是在憋笑。
偏陆星河和墨炎阳笑得极为坦荡。兄弟就是用来耻笑的。沉清梦是一辈子都摆脱不掉刺菊道长这个名号了,还不准他笑。
而且就在之前混战之中,沉清梦还真的用他的利剑破了一名仙阶巅峰的法。那名仙阶巅峰炼体之术颇为厉害,防御能力强,是一个小宗门的宗主。
在火漫兄弟的轮番攻击之下都不落下风,反而越战越勇。
无奈之下,火漫发出了求救信号,大喊祖宗救我,太爷救我,大舅、三舅救我,表爹表哥救我等一系列救我之后,距离最近的沉清梦接受到了号召。
刺菊道长撸起袖子,直接一个精神攻击分散那位仙阶巅峰的意识,下一刻直接一招狠戾的刺菊杀!堂堂仙阶巅峰直接惨叫不已,防御尽破,最终死于多人围殴,临死前都不停止对道长的诅咒。
当然也因为刺菊道长的发功,使得他遭受了更多敌人的针对。仿佛在那些敌人看来,和谁打都是打,但是掌握绝杀技的刺菊道长必须死。
这也就导致了沉清梦为什么是伤的最重的那个。
相反火漫傻乎乎的样子使得稍微有点修为的都不想打他。毕竟和一个傻子厮杀太过掉逼格。打赢了不值得炫耀,打输了丢人。
火漫一脸崇拜地看着沉清梦。他不知大家为什么都在嘲笑三舅,但是三舅那一剑的风采真是太帅了!一剑破仙阶巅峰,英雄啊!
“三舅三舅,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刺菊剑法交给我。我不会偷懒,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滚!”
火漫的话彻底激怒了本就黑脸的沉清梦!
什么狗屁的刺菊道长重出江湖!他要不是看火漫的脑袋都要被人家捶开瓢,会情急之下出此下策吗?!还他娘的刺菊剑法!这是打算给他开宗立派吗?!
他有时侯都在想这个火漫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说他傻吧,他傻不楞的。可他每次做错事就是火天背锅。现在更好哪壶不开提哪壶,欺负到他这个三舅身上来了。
“不教就不教嘛,吼什么,喷人家一脸口水。哥,你袖子借我擦擦脸。”
沉清梦:“……”
我他娘就说了一个字。
火天:“……”
我的袖子……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