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壁灯,我忍你真的很久了!说人话真的那么困难嘛!开口我娘,闭口我娘,你不是娘生的吗?!”
太子真的很想就此扭断皇帝的脖子。骂人不骂娘是基本素养,很显然他这位父皇没有这方面的素养。一旦开口就是精准打击,不留余地。
很快一股尿骚味传来,太子才厌恶地松开了手。
他很厌恶他这位父皇没错,但并不意味着他真的要掐死他,脏。
得了救的皇帝顾不得身上的狼狈,立刻连滚带爬地朝宫殿门口而去,边爬边喊:“太子弑君!无暇救我!护驾!护驾!”
然而太子早已对宫殿下了结界,隔绝一切。所以皇帝的求救只能是徒劳。
太子讽刺道:“父皇,不要再喊了,再喊嗓子就该破了。难为你此时此刻还记得暇弟。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见你之前,暇弟的确有所嘱托。”
“嘱托…嘱托什么?”
“他啊,嘱托我在冷宫多给你上几道锁链,手脚都要,最好给你绑在床上。”
太子眼中厌恶之色更重。他知道自己这位父皇恶心,可没想到他竟恶心到如此地步。他知道他对自己的每一个儿子都是利用,却不曾想暇弟的出生都是阴谋强迫。
毁人清白,强迫生子,去母留子,玩弄父子亲情,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也幸亏瑕弟聪慧,洞察虚伪,才被免于算计,不然定得被他这位父皇诓骗的步先祖的后尘。
皇帝此时脸上血色尽褪,宛如死尸。
凤无暇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是知道不久,还是一开始就知道?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那么风无暇的心机就太可怕了。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和他上演父慈子孝,还不停地从他那里索取各种资源。和凤无暇相比,凤行这点道行还真算不得什么。
“行儿,行儿,你听朕,听我说,我是你生父啊!我虽然待你和无暇的母亲不甚体贴。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那样的啊。你也是男人,你该体谅我啊。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你和无暇。不管如何,我待你们是有予命之恩啊!”
太子只觉得额头青筋狂跳,他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存在。他只知道自己再听下去,真的会失控。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收拾收拾吧,一会儿会有人接你去冷宫。”
见太子不再搭理自己拂袖离去。
趴倒在地的皇帝绝望骂道:“凤行!你以为自己有多清高!朕在未登皇位之前也是个纯善少年!是权力,改变了一切!朕没有错!错的是权力!等你登上那个位置,你也会变得六亲不认,不择手段!你以为你把朕像狗一样关在冷宫,你就赢了吗?!”
“你休想!你的母亲是个承欢在朕身下的贱人,你的身上永远流着朕的血液!照照镜子吧,看看你自己的长相。你和朕有五六分像!除非死,你永远改变不了你是朕儿子的事实!”
皇帝一边爬一边咒骂:“朕后悔啊!在你外祖家破人亡之日,就不该心慈手软留下你的母亲,就该让你胎死腹中!朕给了你命,你却恩将仇报,不认君父!”
“不过没关系,你不是喜欢风轻吗?总有一天,你会像朕对待你母亲一样对待她。凤行!皇权巅峰!孤家寡人!你的儿女也会像你待朕一样报复你!朕等着看你的笑话!朕等着!哈哈哈……”
皇帝疯癫的诅咒和谩骂声不绝于耳的从太子身后传来。他却自始自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如果一条狗对着你叫,最好的办法不是狗叫回去,而是置之不理。因为那条疯狗知道你没有理他,自己就泄了精神气了。
他不会变成身后那条疯狗,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