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很正常,她没有和任何人结缘相亲的意思,但在她的名字后面,有一根比之前和敖舜的断裂红线还要粗壮,还要牢固的红线紧紧跟着自己的名字。
那根红线紧紧跟在王小苔的名字周围,像一条小蛇一样,若即若离,时时试探,随时准备缠在王小苔的名字上面,紧紧包裹,绝不放手。
当王小苔把自己的名字从姻缘神树中找出来的时候,这根红线也锲而不舍地跟了上来。
王小苔捏住这根红线,把它提了起来,很快就找到了这根红线的源头。
上面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小鱼。
王小苔紧紧皱起来的眉头松了下来,她饶有兴致地用手指玩弄着这根属于小鱼的,伸向她的红线,看着这根红线在自己手指间穿梭,却始终碰不到自己的样子,王小苔笑了起来。
一手捉住这根红线,另一只手手指一探,从姻缘神树中抓出了另一个名字,把小鱼的红线紧紧缠在了上面,担心自己打的结不够紧,王小苔非常好心地系了三四个死结,还用神力加固,让这两个名字通过这根红线紧紧贴在一起,永世不可分离。
一端的名字是小鱼,另一端的名字端端正正,赫然是······敖欢。
泛出一阵红光之后,这两个名字沉入了树干之下,杳无踪迹。
远方,小鱼心头一动,抬起头看着天边云光,感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相公,怎么了?”
在小鱼身后,一双手绕上了他的肩膀,柔柔靠在他的背上,环抱着他并不算太宽阔的脊背。
小鱼转过身,安抚着蹙着眉,看上去并不安宁的敖欢,“没什么,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此时的敖欢全然不是从前明媚艳丽张扬的模样,她的眉头微蹙,凝结了淡淡的轻愁,偶尔低头垂眸时,便如一朵被雨水浇打得快要从枝头脱落的雪白玉兰,颇为惹人怜惜。
敖欢捉住小鱼的手,放在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只要你在我身边,孩子都会很乖的,你摸摸看,也不知道我们的孩子是男还是女,要是长得像你就好了。”
说起孩子的时候,敖欢面容微舒,洋溢起幸福的容光。
小鱼唇色浅淡,低下头,从前的他并不会太在乎敖欢的心意,也总是不习惯和她的亲近。
但今天,不知为何,他心头触动,看着敖欢,心头似有万千柔情缠绕,他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把自己的耳朵贴在了敖欢温热的肚子上,想要听清里面微弱的另一个心跳。
这是他们的孩子。
敖欢摸了摸小鱼的头发,扬起嘴角看着窗外红霞铺满天边,面容染上些许粉色。
很偶尔的夜深人静时,敖欢会从晦涩深沉的噩梦中突然惊醒,但当敖欢感受到身旁躺着的另一个人的温度后,敖欢顿时就安下心来。
平复着激烈动荡的心跳,安抚着腹中的躁动不安,一鼓一鼓快要从肚子里蹦出来的剧烈胎动,敖欢靠在床上,深深呼吸,就着淡淡月色,她盯着身边小鱼那张熟悉却又好像陌生至极的睡脸,簇起眉,苦苦思索:
奇怪,我怎么那么爱他?
但很快她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他是自己的相公啊,他们都已经有孩子了,他们的孩子即将出生,他们本来就该相爱。
相爱,就够了。
有情,饮水也能饱。
她一直相信,爱情,可以跨越重重的障碍,可以跨越仇恨,偏见,狭隘的河流。
敖欢扬了扬唇,抱紧了怀中的小鱼,要是相公能每天都和今天一样体贴亲近就好了。
她此生已然别无所愿,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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