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要么浴血杀敌,闯出一片天下,自己给自己挣军功。
要么马革裹尸忠烈结局。
这胳膊腿脚都是全的,不是当逃兵回来了吗?
还洋洋得意,在家里种地,全是由乔姑娘的帮助和指导,才做出那么点成就,他自己尾巴都翘上天了。
而卫成那哥哥却不一样,他本来身有残疾,上不得战场,能在家里读书种地,这却是他的坚韧和人格所在。
“那哥哥真不错。”
那弟弟嘛。吕蒙的言下之意是,乔菁菁就别和他往来了。
“乔大姑娘,我不放心,我还是就在此处等吴侯的命令。”
等来等去,又等了一个春天。
乔阿母如今精神好了许多,床边生着炭火炉子,坐在床上厚厚的被子盖着。
乔阿母等了一个冬天,想去许都找皇帝陛下裁决婚事。
“就不能找个由头,把这个姓吕的小子撵走吗?”
乔菁菁摇头。
乔阿母说:“撵了他,就撵了,他不过身体长的壮些,老二老三再加上家中十几个家丁,趁他喝醉了一拥而起把他捆了。我们家里要嫁女儿,还看着他的脸色,简直是岂有此理!”
乔菁菁让乔阿母声音小一些。
乔阿母强压着心中愤慨。
“我说撕破脸就算了,你那个没用的老爹,说什么那个是吴侯的人!女儿呀,你的青春年华就这么白白耽误,送过去给人家,人家母亲还不要,让你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什么时候嘛?
庐江城在刘勋的管制下,已经成了一块不好啃的骨头。
孙策要带着他的大队人马来庐江城不容易。
“母亲,那个吴侯他如今不敢来,只是这阿蒙他忠心耿耿,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就这么走。”
“不愿意这么走,那究竟怎么才能走?”
乔阿母想嫁女儿,想把大女儿嫁给那个叫卫成的。
乔菁菁呢,她个人不急,反正才二十岁。
吕蒙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
他这半个月来,一直站在乔家桃花巷口大门口,但凡是卫家送来的东西,他都把人家打回去了。
还撂下了狠话:“不准再来!”
乔阿母知道了,又给气的受不了,一口气上不来,又躺在床上。
吕蒙还不解气,还专门跑到乔阿母身边来说一声:“老夫人,我们吴侯手下几万军队,如今已经整装待发,即将北上与曹操,刘璋,刘备等会师,讨伐袁术。
您老就安分一点!若是我们吴侯到了庐江城,见不着乔大姑娘,我可不敢保证吴侯会做出什么事情!
不信?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当年我们吴侯还是个年轻将军的时候,庐江城那些不服气的人,他是怎么处置的?”
乔菁菁让吕蒙赶紧出去。
“阿蒙!我母亲年纪大了,经不得你这么吓唬。”
吕蒙手中握着剑。
“乔大姑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小心一点。不要哪一天你娘把你拿去卖了,还在给她数钱。”
乔菁菁安抚好了吕蒙。
就看她老母亲干着急。
果真在吕蒙的严防死守下,卫家不敢怎么来了。
乔阿母敢怒不敢言,只能坐着生闷气,身体不舒服了又喝药。
乔菁菁倒是有转移注意力的法子,过一段慢生活。
她又开始管理桑园,饲养鸡鸭,还养了小肥猪。
“这个猪后腿肉,用白水煮了蘸调料。猪排骨和猪大骨头,用粗盐浸泡过后,过水煮出浮沫,捞起洗净,再煮汤放两坨冬瓜,那汤可鲜美。”
吕蒙也不管。
他曾经的确动摇过,想赶紧回到孙策身边,上阵杀敌。
与太史慈严白虎祖郎等等猛将狠狠的干一场。
他已经好久没有酣畅淋漓的打过架了。
他很想念那种感觉。
可是他最后决定坚持留在乔菁菁身边。
常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他这是既奉一命,便打算终生守之。
不管吴侯什么时候来,他就一定守到那一天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