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练雪任他动作,姿态像一只高傲的被顺毛成功的猫。
鬼一有些发愁,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帕子用来给馒头擦屁股了。
这可怎么办?
他目光停留在自己手心中整整白了一个度的手,鲜红的痕迹异常刺眼。
没办法,已经到这一步,不擦就不礼貌了。
在殷练雪缓缓瞪大的目光中,鬼一捻起他红衣外裹着的白纱,一点点将其擦干。
就这样,他价值千金的绡纱像个抹布一样被用来擦拭。
虽然他有钱,虽然这事他也干过,但是,但是,这……
或许是他目光中所夹杂的情绪太过沉重复杂,鬼一小心的瞥了眼。
突然就不太敢继续擦下去了呢!
殷练雪收回了手,看看袖口处的脏污,又看看鬼一木愣的样子,似笑非笑道,
“鬼一,就你刚刚那两下,真得这辈子都给我做工了。”
鬼一藏在面具后的神情不变,唇角悄悄抿起一个微弱的弧度,
“本就是一辈子的下属。”
“什么?”
殷练雪没听清楚,鬼一没有重复,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那个刻意接触橙烟的男人已经查清楚了,是秦家旁支弟子,秦宿远,天资不错,根骨上佳。自小便跟随秦家兄妹一同在秦阳座下修习。”
殷练雪觉得很无趣,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样,充满了算计和背叛。
真情?
哼,可笑至极……
“你说,橙烟到底会不会背叛本座呢?秦阳可是一直都对那长生功法不死心啊,当年的天星阁,如今听了风声便来试探我这赤令堂了……”
“试图通过情爱来控制女人,手段当真是一如既往的阴损下流。”
殷练雪不屑嗤笑,他垂眸思索着什么,一般露出这种姿态就是要整人的意思了。
鬼一上前出主意,
“不如属下直接把他打晕了扔进春秋阁,秦宿远长相应该很吃香,他的手段也厉害会哄女人,定能赚很多钱。”
这波嘲讽直接拉满了,殷练雪眼睛一亮,又觉得有些不够,
“这世上向来都是女子没了清白遭人唾弃,若是男子没了清白也只道一声风流,甚是无伤大雅,送他去春秋阁那是惩罚吗?”
鬼一皱眉,他想不明白了,明明上一个诱惑主人座下紫衣侍女的男子就是这么做的,怎么这次不行了。
殷练雪唇角弧度逐渐拉大,
“不如把他挂牌起售,就写:京都秦家家主,秦阳座下弟子秦宿远风流倜傥,年岁十八,今自愿入春秋阁,愿与各位恩客共赴巫山云雨。”
“如何?”
如何?
这可真是把秦阳那张老脸按在地上踩,还如何?
鬼一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还是主人想的周到。”
殷练雪:秦阳的面子,我的鞋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