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此次出行切不可再自作主张了。”
一身形高大的墨衣男子立于马车旁,对着车内之人开口告诫道。
他头上的绞丝金冠和衣袍之上的麒麟暗纹都预示着其不一般的身份,深邃而冷厉的五官宛若天神所刻,近九尺的身高让人望而生怯。
而这无异是极具魅力的,那人辅一出现,周边杂乱的环境都安静了几分。
他抬起右手,宽大的手掌带着银丝手套,仿若隔绝着什么一般。
众人正疑惑着,马车隔帘由中间分隔至两侧,一白皙纤长的手伸了出来,轻轻搭在男人手心之中。
红玉髓的手镯衬着那皓白的手腕更如寒冬初至的第一捧清雪。
淡紫色的纱衣顺着其弧度将那段雪白遮个干净,观察许久的众人更加好奇了。
白色面纱掩住美人半面,只露出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鸦羽似的烟睫轻轻扑闪着,宛若蝴蝶振翅,其眉眼之深邃一如搀扶其下车的男人一般。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人间绝色。
人群骤然喧闹开来,纷纷猜测这是哪里来的大人物。
秦月蔻温柔一笑,眼波流转间是让人难以抵抗的魅力四溢,她声如黄鹂轻啼,似嗔非嗔,
“知道了哥哥,你总是这般罗里吧嗦的!”
秦明诲松开了握住她的手,背在身后,有些无奈道,
“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切莫再招惹那些男人了。”
秦月蔻有些不太高兴,假装听不见,自顾自的朝着醉卧居走了进去。
眼睛的伙计赶忙将其招呼了进去,又有人上前牵过他们的马车,
“这位公子,里面请!”
秦明诲向来拿自己的这个妹妹没有办法,只能多费些心神,防着点了。
秦月蔻最爱看的,便是那些自诩正人君子的男人被迷的五迷三道乖乖听话的样子。
只可惜作为身份高贵的秦家嫡女,她没办法将这些手段放上台面,毕竟这可不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大家闺秀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她一路不停直上三楼,引客的小厮竟也一时不敢拦她,毕竟如此貌美的女子,他平生从未见过,心中估摸着约是堂主的老相好,就更加不敢拦着了。
眼见就要到了地方,守在门外的掌柜急忙上前将人拦住,并狠狠的剜了一眼带路的小厮,言语客气而谦卑,
“这位姑娘,我们主人正在招待贵客。不如先在席间等候,待主人忙完自会出来相见。”
秦月蔻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黑金令牌之中的秦字恢宏大气,让人望而生畏,
“掌柜误会了,我们是应邀而来并非硬闯,那般借口就不要拿来搪塞本小姐了。”
那双含情的美目笑望着他,让其难以招架。
掌柜的擦了擦额上莫须有的冷汗,这般美人拒绝了,都让感觉是罪过,但和美色相比,还是小命更重要,
“这位小姐并非小的搪塞于你,而是主人确确实实的在招待贵客,不可打扰。还请小姐在外间先行等候,待小的先去通报一声。”
“那便劳烦掌柜的了。”
清冽而温和的男声,打断了秦月蔻想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