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晋商和徽商,都看不起岭南这个地方,没有去。
江岸他的家族,就是其中的一个。
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
江岸的父亲江连舟,可是不止一次给他写信,后悔当初,然后让江岸想办法,和沈家搭上线,希望能搭上沈家这条船。
然后,沈家吃大头,中间只要能漏出一些汤汤水水,让江家沾沾光就好了。
但是谈何容易?
现在的沈家,背靠朱樉,加上富可敌国的财力,已经成为了浙商的老大。
整个徽商,沈家都不放在眼里。
又怎么可能,理会你一个江家?
在几次碰壁之后,江岸也是一筹莫展。
可是现在,机会来了!
而且,还是直接越过沈家,可以和秦王朱樉对话的机会!
所以江岸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朱樉!
然后,江岸打听到,朱樉现在,刚好在大皇子府上。
他笑了。
由衷的笑。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太子!
哦不,现在已经是大皇子了。
可江岸之前,可是投靠到太子门下的。
所以江岸一大早,就找上们来了。
“臣,江岸,拜见太子殿下!”江岸见到朱标,当即开口。
朱标沉声道:“我如今,已不是太子了!”
“呃……殿下恕罪,在臣的心里,只有殿下这一个太子……臣这便改口,大皇子!”江岸显然是故意喊朱标太子的,为的就是又表一波忠心。
对于他这些伎俩,朱标不置可否,他马上改变话题,问道:“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启奏大皇子!”
江岸十分正式,一副朝堂之上上奏的样子,拱着手,躬身,礼节十分到位,朗声道:“臣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是……和秦王殿下有关的!”
“二弟?”
朱标马上皱眉,但以他的城府,很快就舒展了眉头,然后笑了笑,说道:“是,为了我二弟大婚之事吧?怎么,礼部那边,有什么新的安排吗?”
“殿下,不是大婚之事,而是……”
江岸欲言又止,一看朱樉也不在这儿,于是说道:“此事干系重大,甚至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对秦王殿下的风评颇坏……臣知道,太……呃,大皇子和秦王情同手足,臣既然忠心于太子,那么此事便不敢隐瞒!大皇子,可否请秦王殿下,一同来听听?”
见江岸说得这么有声有色的,朱标倒是犹豫了片刻。
然后,他起身道:“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朱标又找到了朱樉。
这一回,朱樉倒是正在穿衣了。
“快来,有事!”朱标开口。
“是大哥啊?”
朱樉笑道:“什么事情,看你很急的样子,稍等!”
不一会儿,朱樉穿好衣服了。
朱标不由分说,拉着他便到了客堂,对江岸说道:“这位便是秦王殿下。”
“臣,拜见秦王殿下!”江岸连忙拜见。
可算是见到这位大明朝的财神爷了!
朱樉却一脸迷糊,问道:“阁下哪位?”
“臣乃礼部侍郎江岸,太子之臣!”江岸自我介绍。
其实,礼部侍郎这四个人,他有点无所谓。
所以是一嘴带过了。
但是,太子之臣这四个字,江岸却故意咬字重了三分,好让朱樉听清楚。
“你的人?”
朱樉看向朱标。
“嗯。”朱标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何事找本王?”朱樉又问。
江岸连忙说道:“启禀秦王殿下,近来京城之中,许多酒馆都有风言风语,说秦王殿下不修仁心,欺负外国来使,有损我大明朝泱泱上国风度!”
“放TM的狗屁!”
朱樉一听,马上气炸了。
直接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