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她第一次练习,轻车熟路来到院门前的影壁东面,因西面还有一排宫女房舍,担心有起夜的宫女撞见,所以才特地选在这里,以便听到动静来得及披上外裳遮掩。
不远处的荷塘边蛙声连绵,不绝于耳,好似在为她打着节拍。
四月的夜晚已经不再有凉意,做完一组动作,她已是香汗淋漓。
看着趴在影壁上的抱琴,警惕的盯着东面房舍,元春咬了咬牙,又开始了下一组动作。
约莫两刻钟之后,终于完成了今日的份额,长吁了一口浊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
“抱琴!好了,咱们回去吧!”
“噯!娘娘先披上,免得……”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转过身来的抱琴,一脸惊愕的看向元春身后。
“皇……皇上!”
“啊!”
元春惶恐万分,转身跪下行礼。
“臣妾叩见皇上!”
抱琴此时才后知后觉的跪下。
“奴婢叩见皇上!”
正隆帝已经在元春身后看了一刻有余。
他批阅奏折耽误了时辰,所以并未翻牌子,忙完政务便想着去凤藻宫田皇后处安寝,不想经过玉春苑,恰巧瞥见正在练习的元春。
瞅见她身后那曼妙的曲线,被那贴身包裹住挺翘的蜜桃吸引住了眼球,便不忍打搅驻足欣赏。
正隆帝目光灼灼的盯着跪伏在地的元春,闷声道:“臣妾?你叫什么?”
因元春换了装束,他只当是哪个宫女,不想竟还是个妃嫔。
元春惶恐至极,颤声道:“臣妾贾元春!求皇上恕罪!”
身为皇妃衣冠不整,又做如此羞人的动作,偏偏还被皇帝看到,也难怪她如此紧张。
正隆皇帝瞥了眼脖颈之下两根白皙的锁骨,随即瞄向掩藏在襟内的峰峦。
口干舌燥道:“贤德妃?抬起头来!”
元春忙抬头扬起玉颈,胸前愈发显露几分凶险,那雍容端庄的秀脸上,偏带着与容貌反差极大的惶恐与不安,仿若受惊的七色鹿,融高贵与惊慌于一体。
且因出来锻炼的缘故,她早已卸去了一身的装饰,偏偏这无遮无掩,反而更加衬托出身姿的曼妙。
月光打在那紧身的衣物上,竟生似出一层光晕来。
“伱刚才是在做什么?”
元春心中咯噔一下,忙再次匍匐在地道:“臣妾近日难以入眠,这是家中觅得的健体之法。”
正隆帝一言不发,盯着元春背部的曲线沉吟良久,不动声色道:“夏守忠!”
“老奴在!”
夏守忠从玉春苑门外小跑进来。
“朕晚上就歇在贤德妃这里了!”
“是!皇上!”
“娘娘还不快扶皇上进去!”
“噯!”
元春霎时间惊喜交加,忙不迭的起身,惊起阵阵惊涛骇浪。
一旁的抱琴起身后也是喜气盈腮,刚准备上前给元春披上外裳。
就见正隆帝横眉怒目,大声喝斥道:“谁叫你多事了?还不快进去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