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还在这里,你浑说什么呢?”
旋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将个原本白腻腻的富贵脸胀得酱紫。
只怪薛蟠这话说得不够清楚,赖尚荣明明说的是花信少妇,偏偏到他嘴里就是年纪大的,到底多大却没有说清楚,薛姨妈不免往大了想。
这一想不免对号入座,她虽大了一辈,实则也只是三十四五岁的年纪,加上保养得当,看着不过三十岁左右。
加上赖尚荣当面抖落旗袍的举动,加上他独特的喜好,也难怪她联想的多了一些。
一想到,赖尚荣误会自己身穿那羞人的旗袍,不自觉脸上发烧。
薛蟠满脑子都是赖尚荣肯收人,并未在意薛姨妈的异样。
而宝钗则只当她被哥哥气的,也并未放在心上。
…………
翌日,清晨。
赖尚荣吊儿郎当的站在拔步床上,晴雯对此已是习以为常,香菱显得十分羞涩,红着脸不敢看他,颤抖着双手伺候穿衣。
昨晚听说了后宫秘闻,他兴致勃发,虽然对于元春的记忆不深,还是通过玉钏描述的那些残破布条,脑补了一出后宫动作片!
与同时代的人不同,他其实对于皇帝本人没多少敬畏,有的只是对那生杀予夺权利的敬畏。
所以那种亵渎的想法,他并无心理负担,反而多了几分身份的加持。
刁奴欺主,若是能欺负皇家……那才真的算是,在封建社会里的人生巅峰吧?
虽然这种肖想只能藏在心底,但家宅的保密工作同样不能懈怠,毕竟与李纨等人的关系见不得光,若是真的事发,只怕士林的口水就够他喝一壶的。
所以昨晚他将家里下人召集起来,三令五申强调了家事不得外泄、私下议论等条条框框,并列出多项处罚条款……
种种措施不一一赘述。
晨练,沐浴,早饭之后,坐上马车出门。
“赖大哥!”
马车刚到门口,就见薛蟠忸忸怩怩的站在马车前。
他昨夜听闻赖尚荣收下了香菱,并答应过来贺寿,差点就要连夜拜访。
还是薛姨妈、宝钗劝说大晚上多有不便,这才只能作罢。
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急着过来确认。
赖尚荣见薛蟠忸忸怩怩,只当他想讨要香菱,于是从车窗探出脑袋,不客气道:“香菱昨晚我已经收了房,不可能再退,你还是回去吧!”
“不不不!赖大哥误会了!早知道她能入得了大哥的法眼,我早就要她过来伺候了!她要是有哪里伺候的不好,大哥你……”
“嗯?这些废话就别说了,她现在是我的人,你以后还是注意些!”
“诶!母亲说后天俺生辰赖大哥会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薛蟠不是讨要香菱,赖尚荣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笑道:“嗯!那是自然!我这还要去衙门,改天再说!”
薛蟠立即让开道,笑呵呵的目送车架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