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歪道:“好人儿,你这样弄得人心里怪痒痒的!不说人家可不准你上来!”
赖尚荣一个饿虎扑食,邪魅一笑道:“上来再说也是一样的!”
凤姐儿猝不及防,只听‘嘤咛!’一声。
平儿慌忙关上门,跑去屋外盯着。
…………
却说贾蓉回到家,立即赶到宁安堂,没见着贾珍,便径直来到天香楼。
果然,贾珍正在楼上左拥右抱。
忙上前点头哈腰道:“儿子给父亲道喜了!”
“哦?可是媳……”
贾珍顿时来了兴致,前阵子秦业上门,他威胁了几句,这会子儿子来道喜,莫不是那番话起了作用?
朝着携鸾、佩凤一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待二人离开迫不及待道:“是不是媳妇那边终于熬不住了?”
贾蓉没想到贾珍竟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这要是让他失望,少不得一顿板子。
忙一缩脖子道:“父亲别急,儿子正在想办法!”
贾珍一脚揣在贾蓉胸口喝斥道:“那你跑来叫唤个什么?”
贾蓉从地上爬起,跪行到贾珍面前,委屈道:“儿子是给家里找了条生财的路子!”
“哦?什么路子?”
贾蓉便摇头晃脑的,将印子钱一事向贾珍说了,当然少不得克扣几分利息。
贾珍听完沉默不语,贾蓉虽然没考虑到其中利害,他还是清楚的,这种放印子钱若是闹开。不但罪责不小,而且对于声誉危害也大。
在贾珍心中罪责未必多大的事,大不了使些银子摆平,关键是若让外人知道,堂堂宁国府竟然沦落到要放印子钱,以后如何在那些亲友故旧面前抬头。
贾蓉见他沉默不语,忙问道:“老爷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贾珍沉吟道:“这事若是传扬开来,让外面如何看咱们!”
贾珍顾及脸面,贾蓉才不理会那些,否则贾珍觊觎秦可卿也算公开的秘密,他却和没事人一样。
现在家里没了进项坐吃山空,贾珍虽然不苛待自己,但给他的却也少了不少,平日里斗鸡走狗、寻花问柳哪样都需要银子。而且他这事已经做了一年多,也没见有谁听到了风声。
想到这急道:“老爷也太顾及颜面了,若是没银子那才真的没颜面,况且咱们只要这事做得隐秘些,谁有能知道。”
见贾珍仍然不为所动,一咬牙道:“这事儿子已经做了一年多了,父亲可在外间听到什么风声?”
“哦?真的?”
见贾珍并未责怪,贾蓉胆子更大了。
“父亲您想咱们放的那些个破落户,哪里能与家里的亲故有什么交集?”
贾珍这才回过味来,确如贾蓉所说,只要把好关,将目标放在那些普通百姓身上,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们若是没钱还债,又当如何?”
“那些帮着咱们放贷的,哪个不是人精,早将借贷之人祖宗十八代都摸了清楚,白纸黑字凭咱家的势力,还能收不回来?”
听到这里贾珍再无疑虑,点头道:“行!这事要赖升和你一起去办!这回你做的不错,正好琏二那事情没办好,春柳就便宜你吧!”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