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方向上能把控,所以有信心。
但换个旁人,别说朝中那些清流文臣,就是国营司打拼在一线的老人,也照应不到方方面面。
更别提还有货币改革,火器改良,外交政策等等。
这也是他到现在,还有心情播种的原因。
不论皇帝是否心存芥蒂,至少不会现在下手,这一点他也是从元春解禁看出来的。
听了赖尚荣这番话,场下终于有了活力。
赖尚荣也转身离开,回到了值房。
…………
同福客栈。
见到摒尘回来,妙玉不自觉从榻上站起。
“回……回来啦!”
“小……小姐!赖家门房说他家老爷、太太没听过咱们,叫咱们以后别再上门了!”
“什么?!”刚刚站起的妙玉,瘫坐在榻上。
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嫌咱们打点的银子少了?”
摒尘沉吟道:“邢姑娘这是赖家的头一胎,或许太着紧了些吧!如今看来,只有等到邢姑娘产子以后,再上门了。”
“对对对!既然临盆在即,总等不了多少时间,生了孩子总不会不肯通传了!”
说到这,妙玉突然面色一变道:“那件僧袍你当了多少?给了他多少银子打点?”
“当了八两,那门房根本就没收咱们的银子!”
听了这话,妙玉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市侩。
“到底也麻烦了人家,也……也可以给些茶水费的!”
“我也想结一份善缘,只要咱们去找邢姑娘总避不开他,只是咱们就指着这八两银子,熬到邢姑娘产子,可不敢乱花!”
“怎么就当了八两?”
她并非怀疑摒尘,而是想到八两银子要熬到邢岫烟产子,想起上回的二十多两,好像也没花了多久。
当铺里善于察言观色,上回摒尘还穿着上好的僧袍,看着不像太缺钱,也就没敢在价格上压得太狠。
“朝奉说,那件僧袍洗的太多了……”
妙玉顿时哑口无言。
若是放在以前,别说摒尘的那件僧袍,就是自己身上的青莲僧衣,穿个十来次不扔,就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罢了!就省着些用吧!”
“嗯!幸好是五月天,若是摆在冬天,炭火都没还要受冻!”
摒尘这话听在妙玉耳朵里,心情格外复杂。
不用受冻确实是件幸事,可随着夏天的到来,天气渐热,如今又少了一件透气的僧衣……
只盼邢岫烟能够快些产子,最好能赶在三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