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咱们虽然不能出什么主意,但帮衬却是没有问题的。”
陈译文和仇夺,毕竟不是忠顺王,说话就客气了许多。
如果说之前赖尚荣还疑惑,四人主动道贺的原因,这会子确是了然于心。
这子虚乌有的生意,也让他暗自叫苦,心里盘算着,以后随便找个生意应付过去。
嘴上道:“那是自然,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若没有诸位帮衬,我一个人如何吃得下去。”
“有尚荣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有你看好的生意,区区贺礼不过九牛一毛,何足挂齿!”
他生怕今日在场的人多,自己分润的少了,暗示赖尚荣,分股的倾向性。
其实以他的性格,是不愿意搭上仇夺和陈译文的,只是上回在雪花绵糖的生意上碰了钉子,这才主动找上田国舅和陈译文二人。
只是,眼看着事情已经办成,旁人都出功出力,唯独田国舅一言不发坐享其成,不免有些不满。
呛声道:“国舅爷好像对这生意不感兴趣啊!”
被突然打了岔的田国舅,一脸懵逼的抬头道:“什么……”
随即醒悟道:“生意你们谈就好!”
之前赖尚荣信誓旦旦,扬言要让忠顺王送礼送到肉疼,让他心中颇有些猜测。
忠顺王不客气道:“国舅爷若是看不上这生意,咱们可就不客气了!”
对于忠顺王的话,田国舅并不理会,反倒身子微倾,凑到赖尚荣身前。
低声道:“尚荣子嗣兴旺,莫非有什么秘方?”
虽然知道田国舅也有两个儿子,但这个时代讲究人丁兴旺,谁也不会嫌子嗣多,更别提国舅爷这样的人家。
见他一脸殷切的看向自己,赖尚荣同样低声道:“不瞒国舅爷,去年得了一味药酒,效果似乎还不错!”
不论出于何种目的,上回元春的风波,从田国舅事后的话中不难听出,皇后应该是出了力的。
投桃报李这种事,赖尚荣向来不吝啬,当然不能拿糊弄尤二姐那个深蹲来忽悠。
况且,只是价格不菲的药酒罢了,又不是什么影响原则的事情,能够卖国舅爷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哦?不知可还有剩余?若是能够割爱……”
“诶!国舅爷这话就见外了!”赖尚荣打断道:“虽说这药酒泡制的材料颇为难寻,也耗时耗力,但国舅爷开口了,尚荣就是自己没得喝,也得不能让国舅爷失望而归不是!”
秉持着东西越难得,人情越大的原则,赖尚荣不免夸大其词。
田国舅闻言,嘴巴都显得有些不利索了。
语无伦次道:“有……尚荣这里还有多少?”
“国舅爷有所不知,泡制的材料颇为难寻,而且这酒也是越陈越好,我虽还有四五坛,但陈年的却只剩下两坛了。”
顿了顿,摆出一副肉疼的模样道:“国舅爷若不嫌少,回头国舅爷走时候,就将这两坛陈年的带走!”
“诶!诶……”田国舅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要他现在去取的话来。
“多谢尚荣割爱,必有厚报!”
这顿饭除了田国舅有些心不在焉,也算宾主尽欢。
毕竟,做为客人的四人,都得到了想要的,忠顺王即便对田国舅的坐享其成不满,却不好在赖尚荣的喜宴上,太过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