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辛音就来了,太医已经在里面为皇上诊脉了。
顾辛音让人搬了把椅子坐下不说话,等待着诊断结果。
很快,太医的诊断结果就出来了,说是积劳成疾,郁结在心,还有酗酒,日子久了,就成这样了。
顾辛音心说:半边瘫还真是管用,和半身不遂一个症状不说,太医还查不出来。
以苏鸿为首的几位重臣,以及皇亲宗室来探望了几次,从各位太医口中得到皇上确实醒不来的诊断后,众朝臣也不抱希望了。
十天后,众朝臣拥立太子登基。
春巧端着药走到太上皇床前,她笑着道:“六郎,来喝药了。”
明明她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听在太上皇的耳中,却像是催命的无常一般,他拼命摇头,能动的那只手挥舞着,就怕她把他给毒死了,“走开,你走开。”
经过太医们的治疗,太上皇虽然还是半个身子不能动,说话已经利索了。
春巧继续笑,“呦,现在知道怕了?六郎,当初你是何等的无情啊?你可没少让人给妾下毒啊!”
太上皇大怒:“要不是你不知羞耻,给朕带了绿帽子,还弄得人尽皆知,朕会这么狠心吗?”
春巧没了笑,把药碗放下,道:“这能怪谁?还不是你太没用?连个妃位都给不了我,我为了找个靠山和皇后母族对抗才委身王景的,你倒好,不但不听我解释半个字,还要鸩杀了我。”
太上皇更怒了,“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少给自己找借口了,朕一定要让人杀了你,来人,来人……”
“别叫了,不会有人来的,忘了告诉你,你有今日,是有人给了我一包药粉,你昏迷的前一晚,那个给你倒水的小太监就是我,惊喜吧!”春巧哈哈大笑起来。
太上皇如被雷劈了一样,摇头表示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你告诉朕,是谁命你做的,你去找贤妃,把这事儿告诉贤妃,朕跟你保证,只要你办成这件事儿,朕可以既往不咎,还会立你为妃!”
春巧犹豫了那么一瞬,但想到太后的手段,她还是歇了这心思,太上皇以前那么辉煌时,都斗不过皇上,现在都这样了,凭什么和太后娘娘斗。
想到这儿,她就嗤笑:“别妄想了,哦,忘了告诉你,今天是太子登基的日子,现在估计登基仪式已经完成了,你已经不能再用朕这个称呼了。”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朕的传位诏书,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太上皇疯了一般要去抓春巧,春巧忙向后躲开,“你都这样子了,哪儿能写诏书,国不可一日无君,朝臣们同意,又有司礼监的公公代笔,按上玉玺就成了,哪儿还需要你同意不同意的?”
太上皇这回被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他就陷入了昏迷。
春巧吓了一跳,忙命人去喊太医,太后娘娘可是说了,让她每天都气气太上皇,可没说让她把人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