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奶娘不忍侄女伤心,就给公主下了药,就是想等公主不舒服查出不对来,好趁机提出让自家侄女进府。
故事编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在秦大人就要定案的时刻,有个不到三十的汉子来闹公堂,说陈奶娘是冤枉的。
汉子被带进来后,本来死死咬牙不说话的陈奶娘竟然掉了泪,“阿宝,你怎么来了?”
“娘,你糊涂啊,怎么能认罪呢,明明不是你。”
陈奶娘撇过头去,“阿宝,不关你的事,你回去吧。”
母子俩在堂下说话,堂上秦大人一拍惊堂木,“刘阿宝,你是如何知道此事不是你母亲所为的?”
母子俩回神儿,刘阿宝道:“启禀大人,在世子爷成亲的前几天,我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早上脸色很差,我问她怎么了,她就是不说,在世子爷成亲前一晚,小的见母亲正在往一个漂亮的酒壶里放东西,小的就问那酒壶里装的是什么,母亲以为小的没看见,松了一口气,还笑着说是世子爷和公主的合卺酒。”
“那只能说明这药确实是你娘下的,并不能说明其他。”秦大人道。
“大人,小的当时还说这酒壶这么漂亮,世子爷寻了不少地方吧,为了六公主,世子爷真是煞费苦心了。我娘当时笑的很僵,说确实,世子爷的确煞费苦心!”
陈奶娘突然大喊道:“没有,阿宝,你住嘴,说这些做什么,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不关世子爷的事。”
刘阿宝道:“娘,没必要替世子爷隐瞒了,事发后,侯夫人当晚就派人把我们看管起来,不让我们出院子,我以为只要听话,大家就能活着,但是,昨晚我起夜时,听到守门的人低声嘀咕,说等你认了罪,就把咱们一家子卖到矿上去挖窑,我害怕极了,想逃,又想到一家子这么多人,没有户籍,成了逃奴照样没有活路,我钻狗洞跑到了公主院子里求救,公主答应我,只要我能说服你实话实说,就给咱们一家安排个安全的去处。”
陈奶娘大哭,“糊涂啊你,你就不怕公主骗你,事情过去,也把你们都卖到矿上去吗?”
刘阿宝摇头,“不怕,公主给我立下了字据,娘,你就说实话吧,不然咱们一家都要遭殃!”
旁边站着一直稳如泰山的隋文君道:“阿宝,你就不要为难陈奶娘了,她从来没有说谎,何来说实话呢,再说了,我娘待下人宽和,不可能下那种命令的,或许是有人故意假扮的,不然大半夜的,怎么就偏偏让你听见那种话了呢?”
坐在旁边的顾辛音嗤笑出声,“隋文君,你说你娘待下人宽和,为何又把人关起来?你这话前后不矛盾吗?”
隋文君一想,还真是,登时脸色就不淡定了,“你!”
“你什么你,自己是个乌鸦,非得让人帮忙漂白,可笑不可笑?”
隋文君被呛得阵青阵白的,深吸口气,转头看向陈奶娘,“奶娘,我的为人你应该信得过,你放心,绝对不会发生阿宝说的事,但若是隋家出事,家奴是肯定跑不了的。”
“秦大人,看到了没,有人明目张胆的威胁!”
秦大人不高兴地一拍惊堂木,“隋世子,适可而止!”
隋文君这才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