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任还真大声,赶了过去,一剑刺入魂涯咽喉,抱起那师弟的身子,想要聚拢他的神魂。
但魔修法术向来是连神魂一起攻击的,她心知肚明。
此次任务损失惨重,她先后有两名师弟死在邪修手中。
宗门一贯不会太管束弟子们的出行,每次任务皆有危险性,弟子们自管生死。他们身上虽然有门派的传送符,能脱离危险,但并不是说危险就不存在了。
话又说回来,要是每次出行都是一等一的保险,对于修仙者来说,反而是更加危险的一件事。
风险与收益从来相伴相生,如果感受不到生死压迫,修仙者距离仙道的大门只会越来越远。
修炼,本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旅途,有出场的宗门,甚至会鼓励弟子去禁地亦或是危险之处。当然,危险并不是送死,凡事都是有个度的。
对于自家弟子又折损一人,任还真除了心痛还有对邪修的愤恨。
此刻,浑身浸染在鬼气之中的顾知非已经力竭,从半空中跌落,被广疏白接住。花惜夏忙塞给她一枚清心丸,又凝结冰握成水给她灌下去。
然后,她就看见了任还真定定盯着她的眼睛。
外头的情形顾知非并不知道,此刻她正在和盘腿赖在她识海里的和尚说话。
“你的意思是说,我帮你把你的弟子牌带回佛宗?”
“我已无颜再回宗门,劳烦施主替我跑这一趟,日后施主自有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