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沉默下来。

        他知道若要让陌尘公子担任这个位子，老夫人需要扛着多少压力。

        老夫人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她。

        现在她身子虚弱，凤鸣山庄的人早就不畏惧她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我的话，那些人未必会听？”老夫人冷笑一声，“这些年我不管理家中之事，却不代表我不知道那群老东西想什么。”

        “当年，我夫君被人陷害致死，公公亦是离世，由我一个外姓女人来掌管凤鸣山庄，那些人不照样不服？”

        “可最后，他们却不得不听从我的命令！现在我躺了这么多年，不代表我就没用了！”

        “我若要扶持陌尘，谁敢多言？”

        老夫人的气势猛地涌出，目光凌厉如炬。

        恍惚间，老管家似乎又望见了多年前的那个她——

        他的眼睛都有些红了：“老夫人，老奴会一直追随老夫人，无论老夫人做出什么决定。”

        “这是老庄主过世之前，老奴给过的承诺！”老管家的眼神坚定异常，不容拒绝，“何人，老奴相信老夫人的实力。”

        老夫人一怔，眼神有些黯淡。

        “若是我真的有实力，也不会这么多年，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见了……”

        这是她一生的遗憾。

        老管家擦了擦眼泪：“令大夫不是说了吗，大小姐一定还活着。”

        “管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觉得那慕容烟儿如何？陌尘说她有问题，可我……”

        总没有办法相信。

        “老夫人，陌尘公子从不编排任何人，他必然有他的理由，还是等他回来再说为好。”

        “哎，”老夫人颤颤的闭上了眼，“当年烟儿为了救薇儿曾经差点命丧黄泉，从那之后，我便将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希望……她别让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