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从小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婶婶!”赫雅亲昵的挽住她胳膊,把脑袋靠在她肩头。
嘉敏没有自己的孩子,而当年她把赫林月的女儿送了出去,多年来她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小女婴抱在手里的感觉……柔软,弱小,像蛋黄一样不敢碰,好像一碰就会散。
但新生儿那种蓬勃朝气,让她第一次生命的伟大力量。
或许是老天惩罚,她弄丢了别人的孩子,就让她自己没孩子。她特别渴望一个孩子,尤其是女孩。
于是这些年她把希望都寄托在赫雅身上 ,也把她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宠。
“赫雅,”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许久,轻声道,“别让我失望,好吗?”
赫雅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只是机械的点头。
“叔叔婶婶都对你寄予厚望,你要好好努力才行。”嘉敏沉声道,“至于那个桑晴……你要是真容忍不了她,那你改天把她带进宫里,我亲自处置她!”这段时间,聂昕都住在医院里。
医院顶层,VIP病房,烫伤科。
因为两只手都烫掉了一层皮,必须好好护理,于是几位医生会诊之后将他的手包成了粽子。
要是不仔细看,他那两只手跟机器猫的没什么两样。
手不能用,都没法刷手机打游戏,他每天能做的事就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数一数天花板四周雕花的花纹是由几根线组成的。
好在这些天,桑晴跟裁缝铺请了假,每天衣不解带的守在他身边照顾。
她觉得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心里除了对他感到愧疚,还有从前那点点滴滴的爱意,此时汇聚成了一道湍急的溪流,猛地淹没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