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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1 / 2)

「沈吉·燕安衾」

  —梦历1911年—

  —北蛮元朔王朝分崩,汉人起义频发—

  无论如何,燕安衾和沈吉都是孝字当先的人,所以尽管有些怨恶对方,却还是迈步过去,忙把鞋子接到手里。

  赵宇显然在心安理得地扮演着谢轩:“我早就警告过你,现在你必须配合查案,节外生枝没有好处。”

  沈吉无语:“我……”

  赵宇道:“你想给你爹过头七,我知道,可这已经没意义了。”

  其实沈吉知道他一直对燕安衾不错,甚至因为家境贫寒而显得有些卑微,此刻自然被对方的态度搞糊涂了,虽无法卸下提防,却又忍不住试探:“所以什么才有意义?”

  赵宇上下瞧了他两眼,笑得古怪:“把密室的位置说出来,然后跟了我,也许你还有机会平安过完这辈子。”

  跟……

  跟?

  跟?!

  太奇怪了,两个男人、四个灵魂,说着匪夷所思的话题。

  →识时务,讨好

  →守气节,拒绝

  沈吉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感受到燕安衾打从心底里的嫌弃。

  毕竟赵宇所附身的谢轩不过是镇上屠夫的儿子,虽在幼年时因燕班主好心而被允许与儿子一同听课,但两人的见识与喜好着实天差地别,哪怕燕安衾已经落了难,也仍旧是瞧不上对方的。

  思及此处,沈吉依旧决定尊重这少年的心思:“你在说什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赵宇并不感到意外,哼了声:“看不清现实的人,不会有好下场,马上又要打仗了,汤将军得不到你爹的遗产,绝不可能留你[xing]命。”

  沈吉皱眉:“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密室在什么地方。”

  “奈何楼的设计图,早在当年元朔军入章江时就毁了,机密都靠燕家代代[kou][kou]相传。”赵宇显然已经研究透了燕班主的遗物,嗤笑,“你若不知道,现在也没人能知道,不愿意想别的办法,那就等死吧。”

  他眼底的恨意不加掩饰,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燕安衾不知道谢轩想惦记他的心思是真是假。

  沈吉当然也不知道。

  他现在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必须得保住燕安衾的[xing]命,改变他的命运。

  否则的的确确只剩下死路一条。

  如今看来,江之野的每句话都非虚言,真别提什么破坏故事逻辑了,暂且能顾上自己的安危,便是顶了不起的事情。

  「江之野·姜牧」

  —梦历1644年—

  —北蛮元朔进犯,南梁朝崩塌—

  九州战火纷飞,南梁朝气数已近。

  但百姓皆为汉民的章江县并未打算举手投降。

  角[se]姜牧深爱故乡,江之野他自然随他心志,希望能够打开奈何楼的大门。

  乡绅们与本地官员商量来商量去,终在姜牧的劝说下,决心以奈何楼为基地,带领乡亲们一同抵抗残暴的元朔军。

  姜老爷的身子本就不好,更因这消息气得再度卧病在床,反倒没有[jing]力去干涉儿子的行为了。毕竟他自己也不清楚,在这地覆天翻的乱世中,活下去的希望究竟在哪里。

  *

  这[ri]附身燕蝉衣的卫威又来拜访,姜老爷正睡得浑浑噩噩,当真天时地利,江之野只能依着姜牧的意愿让这戏子进了门。

  此刻的卫威约是适应了燕蝉衣的身体,更有可能已被他的灵魂所同化。

  举手投足间温婉优雅,的确是名伶风范,很难再看出那个不起眼的男大学生的痕迹。

  江之野不动声[se],依旧在祖堂内外细细研究,只安排他在旁吃着茶点等候。

  卫威心神不宁地打听说:“你真要反抗元朔军?他们兵强马壮,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江之野仔细观察过祖堂的神像,而后又绕着佛台敲敲这里、摸摸那里,半晌才回答:“任其铁蹄践踏,别说家宅良田,能不能活都两说。”

  卫威没心思吃茶,跟到旁边:“不一定的,只要好好商量……”

  “怎么商量?”江之野仿佛看透了对方的心思,笑问,“难道乞求做元廷的走狗,出卖章江父老吗?”

  卫威的脸[se]有些难看:“我没这么讲,放弃吧!你没有理由非救大家于水火,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这一刻,姜牧年轻的心是受到了震动的。

  或许他爱的只是戏中的英雄,而不是眼前这个失去了舞台也失去了骨气的男人。

  →安抚爱人

  →表明态度

  人类的感情之于江之野如鸿毛般不痛不[yang],他并不觉得如何,顺势道出光明磊落之语:“不可能,我是一定要保护章江的,哪怕不能,我也一定要保住奈何楼。”

  卫威没再劝说,微微叹了[kou]气:“好吧,我听你的。你在干什么?”

  “时间不多了,过阵子留在章江的百姓们就要躲进奈何楼里。”江之野不加隐瞒,“奈何楼建成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经历战乱,它本就易守难攻,且还有机关保护,是大家最后的希望,所以我得研究清楚。”

  卫威眨眼:“机关?你爹不了解吗?问他不就好了。”

  江之野无奈:“他只想顾着姜家,不同意放人进楼,设计图也还被他藏着。”

  这个话题让卫威的思绪活泛了起来,边沉思着边溜达到祖堂门[kou],四下瞧瞧并无旁人,才转身压低声音说:“不同意,就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