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宿珩几人,就是阮唐都受不了。
她无语道:“先生,你这话也太像即将要死的反派说的话了,忒不吉利了也。”
明棣眼睛一亮,“世子错了,我过来之前焚香沐浴,潜心跟各位神灵祷告过,非常吉利。”
说完便又一瘸一拐往台阶上走,长风长遇立即过去扶他。
“先生,摄政王都走了小半月了,你这也不用再演戏了,天天装瘸子,你不累吗?”阮唐无语极了。
这人明明就是个戏精,却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叫人以为他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欲无求呢。
长风长遇在两边扶着,走了几步,明棣突然停了下来。
他想是突然想起自己已经痊愈了一样,甩开了长风长遇,丢掉了拐杖,然后试探性地抬起了脚。
抬起后却试了几次都没落下,好像忘了怎么正常走路一样。
其他人:“……”
这他妈哪里是智谋无双的军师,分明就是个得了癔病行动不明的傻子。
阮唐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伸手就要拿酒杯,可拿到手的,却是一个温热的茶杯。
“这茶温香,是我亲手采摘亲手晒亲手炒的,你尝尝。”明染修长的手指抚弄着茶盖,原来是去泡茶了,怪不得方才他没在。
在明染期待的目光下,阮唐举起茶杯喝了一口,细细地品味之后,才点了点头,“是很不错。”
明染又为她添了一点茶水,“你再尝尝,现在又不同了。”
阮唐便又抿了一小口。
刚开始时茶香味浓,这会儿明明泡的久了,但味道却淡了很多,她伸手要夺茶壶一探究竟,却被明染攥住了手。
两人正闹着,对上几双探究狐疑的目光。
那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他们交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