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袁天仲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看到金眼把几只黑色的大箱子往汽车的后备箱里塞,奇怪之感促使他走了过去。
“金眼,这些东西是什么?”袁天仲指着大黑箱子,问道。
金眼小心翼翼的放下大黑箱子,神秘的冲袁天仲一笑:“你看看这个。”
“什么?”袁天仲感到很是好奇,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他的目光落了下去。当看到大黑箱子上的牌名时,一丝久违的释然涌上他的心头。袁天仲感叹道:“原来东哥想用这个?”
金眼点头说道:“恩,东哥说的破阵之法就是说这个。不过这样东西有它的最大克星,在祭出它之前,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袁天仲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他不会责怪东哥对他瞒下了此事。只是感叹道:“我还想见识见识文曲的那个什么阵法的实力呢,想不到无用武之地啊。”
金眼双肩一耸,笑着道:“东哥说了,会有机会的。”
“真的?”袁天仲话赶话道。
金眼如实回答:“是啊,按理说这是必然的。”
“那就好,那就好。”袁天仲连身说了两句,这个时候,他听到高强在叫自己上车。
一个晃身,袁天仲向一束鬼影一样,闪进小轿车之内。如此,大家都准备完毕,一行百十人整装出发。一辆货车跟在几辆小轿车的后面,四轮驱动。小型车队开始全速向彰化堂口开进。
百十来人都是精锐,但听说这次行动的目的地都是青帮彰化堂口,大家的心底还是没底。
不管怎么样,要打下敌人在一片地区的中枢系统,还是不太可能。尽管心里有种种疑问,但大家并不是感觉这是去送死。
因为他们看到连带着谢文东在内的一干高层都在车队之中。其他人的作用不消说,就是谢文东一个人,也能起到定心丸的作用。
他们眼里的大哥,俨然成为了一尊神。有他的地方,就有胜利。就代表着敌人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一路无话,一行人在马达车辆的驱动下,以高速朝向敌人的堂口。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熟悉的建筑,熟悉的灯光又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就在几天前,面前的这栋建筑还是属于己方。
没想到几天之后的今天,建筑还是那栋建筑,但里面的人却物是人非。想到这里,大家的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他们在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这栋建筑。
手下小弟们群情高涨,谢文东等一干高层当然也不例外。此时的谢文东正站立在一块稻田的田埂上,以邪魅幽深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注意到堂口门前的场地明显被清扫过。干干净净,就连一片树叶也没有。
仅凭这一个小细节,他便可以判断,这里肯定是文曲练习鸳鸯八卦阵的地方。
看到谢文东全神贯注的望着前方,袁天仲开口道:“东哥,我去会会他们,引他们出来。”
“天仲,你知道我要干些什么?”谢文东慢慢的扭过头,微笑着问道。
袁天仲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知道,我看到了后备箱里的那些家伙。”
“呵呵,孺子可教。既然你想去试试文曲的成色,我也不反对。记住一点,不能恋战,只要引出了青帮的列阵人员,你们就是大功一件。”
袁天仲恩的一声点点头,他暗暗按住腰间的剑柄,准备动身。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谢文东又叫住了他:“天仲,他们骑着摩托车会很快出来,你们审时度势,一旦感觉不对,就要全速往后退。小爽.马腾.格桑他们都不简单,但还是死的死伤的伤,这足以说明他们不简单。”
袁天仲冲谢文东一笑,让他放心道:“我知道了,东哥。”
说完话,袁天仲再不耽搁,借着夜色慢慢的朝彰化堂口低身跑去。
看到谢文东眉头始终皱紧,高强知道他是在为袁天仲的安慰担心。袁天仲身手是高强,但却高傲。
这种高傲的危害在一般的厮杀中表现不出来,但要是在这等以武力碰撞智慧的战斗中,还是很有可能会吃亏。
冷眼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高强近前几步:“东哥,我去帮帮天仲吧。”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谢文东无尽感动。他怔了一下,想着高强的冷静兴许可以起到关键的作用,便道:“恩,好吧。强子你去帮帮天仲,记住,万事要小心。我在这里为你们掠阵。”
“是,东哥。”高强刚想动身,却被黄研儿拉住了。黄研儿眼带湿润道:“瘸子,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
高强独臂空挂,用唯一的左手摸了摸她的粉颊,笑着道:“放心,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