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博的速度非常快,刀锋只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口子。
皮肉没有撕开,倒是身上衣服的纤维被割断了。白白的棉花随着他刀尖的跳动,而被带了出来。
感觉到开山刀带来的狂风,褚博心里一惊:“要是对方的速度再快一点,自己的手臂可就要报废了。”手里舞动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剑花,出剑如毒蛇,收剑垮惊马。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漂亮,霸气,好像享受一场正宗的功夫表演似的。
就这样,褚博连连出剑,以锋利的剑尖挑开鳌兵的皮肉。
褚博连连对鳌兵施压,鳌兵当然也不能坐以待毙,且他的身手,也给了自己可以主动出击的资本。
暴露如雷之下,鳌兵晃动自己庞大的身子,一刀接着一刀连续施展杀招。
虽然褚博尽力的游走在敌手的刀刃之外,但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在一番避让之下,他还是挨了几刀。
其中一刀,最为关键,这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褚博的后背上。
虽然鳌兵出刀仓促,刀锋只进入皮肉一公分的样子。但就算这样,褚博的脸色骤变,皮肉撕裂带来的疼痛让他咬紧了牙。
“怎么样,这样的滋味很不错吧。”鳌兵豹头环眼一阵蹬视,刀借声威,霸道非常。
褚博机体受到重创,某一时间,他的心里沉闷,嗓子发甜。在向前倾跳三四米之后,他右脚猛的一擦地,总算是止住了身体的前倾。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的嘴角隐隐流出殷红的鲜血。
一扭头,褚博舔了舔自己嘴角的鲜血,冷眸爆射:“味道不错,就凭这几下子,就像取我的性命,太可笑了。今天,我就要教教你怎么杀人。”
“是吗,那就来吧。”鳌兵环眼仇视,咬出这几个字。
褚博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回剑杀来。这一次,他是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每一招,每一个动作,都是奔着鳌兵的命去的。外练筋骨皮,内炼一口气。
真正的高手,往往屏息凝神,骤然发力,生死也就在一念之间。
在一段电光火彻的轰击中,褚博飞起两脚。左脚踩着鳌兵的前胸,右脚狠狠的踏向他的面门。
只听啊的一身,两颗门牙瞬间崩裂。来不及吐出口里两颗洁白的大门牙,鳌兵顶着被踏平鼻子,双手紧紧的抱住褚博的双腿。
没有半点怜悯,他抓住双腿像扔沙包一样把对手给扔了出去。
因为鼻梁骨被踩踏,疼痛减缓了他的力道,他这次扔出的距离,要远远短于以往他联系的任何一次。
可就算这样,褚博还是被扔出了五六米远。
将一个一百五十多斤的人扔出五六米远,这该是怎样一种力道。
“该死的!”褚博骂了一声,身体自然的收紧姿势,以缓解惯性给他带来的伤害。
“碰”褚博后背重重的和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这一摔,把他摔的七荤八素。
更为糟糕的是,他的身下恰好有一把双方弟子打斗时掉落的刀片。
刀片的刀身重重的咯住了他那被鳌兵砍开的豁口,这一次的刺激,直把他痛得只龇牙。
甩开了褚博,鳌兵直感觉眼前一阵眩晕。褚博的那一脚,给鳌兵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除了后者的鼻梁塌陷外,还因为猩红的鲜血,一时造成了气绝缺氧。
眩晕,大地晃动,是他当前最真实的写照。揉了揉疼痛的胸口,擦了擦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甩了甩发胀的脑袋,鳌兵再次操刀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