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洞内的缘故,定时炸弹的威力是平地上的两三倍。
所以当炸弹响起的时候,超过五十躯体被完全震碎。
断肢横飞,颅内炸开,鲜血浇的满地都是。更加糟糕的是,本来就不是十分牢固的墓道被炸毁,一共好几十吨的沙土落下来,将所有人的身体完完全全盖住。
这才是真正意义的活埋,比起洞外贪狼见到的沙土横飞情形,里面的场景比那震撼百倍。
在入洞之前,谢文东已经基本上接受了这个现实,所以他对生还的可能期望值不算很大。
轰隆声过了不久,泥土里谢文东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条件反射性的动了动手臂,却发现四肢完全被卡死,动弹不得。也许是出于呼吸的本能,谢文东用尽全力的想要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兄弟。
用力的同时,他也努力的张着嘴,想要呼喊到底有谁还活着。现在的他想做的只有两件事--动手和呼喊,这两件事听起来是多么的简单,可真正要做起来,却难于登山。
过度的透支体力早已把他全身的气力都耗尽了,接下来,他只能做的只有一件事--等死。
有人说死亡不是最恐怖的,因为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最恐怖是等死,不知何时哪刻时,这才是最让人崩溃的。
泥土里的氧气不多,在肺部一张一合后,慢慢消耗殆尽。
时间一秒秒过去,谢文东神志渐渐模糊,慢慢的,他感觉自己陷进无底的深渊,那是无头无尽的黑暗。
越来越冷,越来越累,谢文东无力抵抗,身体内一丝力气都发不出来。就这样死了吗?就这样死了!谢文东这样告诉自己。
也不知道为何,刚才那个很温馨的梦又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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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东,我说的家呀,就是那里啊。”梦里的情节得到延续,梦里的彭玲说出了家的地方。顺着彭玲的手指方向看去,谢文东看到那是一栋小房子。
小房子很普通,是那种童话世界里常有的那种。
让人很奇怪的是,刚才还暖洋洋的草地刹时变成了白雪皑皑。冷风倾入骨髓,让人瑟瑟发抖。
谢文东裹了裹衣服,一把拉住了彭玲的手。他扭过头,冲着兄弟们,亲人们笑了笑,接着朝大家挥了挥手:“快回屋,天冷了。”
说完话,他飞奔着牵着美人儿的手,跑到了小木屋前。
推开木门,一个大大的烤炉正吧嗒吧嗒的烧着木头,暖洋洋的照的谢文东脸色通红。
“小玲,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这里有这样一栋房子啊?”谢文东笑着问道。
彭玲吃吃的笑着,没有说话。谢文东被这种笑容灌醉,他满怀喜悦的闭上了嘴巴。
突然,彭玲停止了微笑,从身边的只古色古香的大箱子中,拿出一套铠甲。
“纳命来。”套上甲胄,彭玲像是中了魔一样,当即抽出宝剑,扑哧一声刺中了谢文东的眉心。
痛!痛!钻心的痛让谢文东几近崩溃,突然,他猛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朦胧中,谢文东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眼前,伴随着这样一声欢叫。
电影里的常见的情节出现,谢文东张开干裂的嘴巴,虚弱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我这是在哪?”
又一声惊叫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飘入谢文东耳际:“东哥,你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说话之人是袁天仲,谢文东分明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哭着的。
“天仲....”谢文东喊道。
“哎,东哥,我在。”袁天仲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