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貌美的女子。
赤着足,手提宫灯,娉娉袅袅走来,脚上的琉金铃铛“叮叮铛铛”作响。
她神态妩媚妖娆,身着一袭露肩式红纱长裙,露出雪白的双肩,及腰青丝,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
这是个尤物!
是个人看了,都会不自觉被她吸引。
更何况,她身后还跟着两排和押着大黑一模一样的黑影,一对比,她就更加显眼了。
席延也被她…身上的东西,深深吸引住!
[cha]在头上的两根发簪,手腕上的玉镯,脚上“叮叮铛铛”的脚铃,腰间佩带的玉,以及她手上提着的那盏宫灯……
全都是法器!
甚至连她身上穿着的薄薄一层的纱裙,都是件法衣!
这哪是大长老,这明明是富婆啊!
席延曾经拥有比这更多、更好数数倍的东西,以他的眼光,这些东西自然入不了他的眼,奈何,地球太穷了!
小蓝球找到一大堆不入流的材料,都笑得合不拢嘴,眼下冒出个送上门的“材料包”,哪有放过的道理。
席延[jing]打细算,看着走近的女子,算盘珠子一蹦一蹦。
妖娆妩媚的女子便是[chun]阳长老[kou]中的大长老,有个很不符合她气质的名字,叫——玉溪。
玉溪大长老对有人打她法器的主意一无所察,依旧扭着腰悠哉悠哉走着,不一会儿,就看到倒了一地的人。
地上的人都戴着动物头套。
显然是参加大祭的人。
玉溪扫了一眼,发现这群人并没有死,娇声问道:“他们怎么晕了?”
半点没伸手查看救治的意思。
她话音落下,一个似兔非兔,头顶羊角的动物,从她挂在腰间的玉佩中钻了出来,踏在半空中,朝倒了一地的人看去。
几息后,什么都没看出来……
它只好一个一个人看过去,最后悬浮在[chun]阳长老上方。
[chun]阳长老只剩下一[kou]气,血[rou]消失大半,身体更是破裂变烂,他体内的灵根也没了!
至于同样消失的“种子”它倒没有看出来。
这只动物是只特殊的灵兽!
它仔细看了好几眼,没发现[chun]阳长老受过攻击的痕迹,至于其它晕倒的人,更是丁点事都没有。
它转动聪明的小脑瓜子,当即有了猜测。
“主人,通道越往里越不稳,他们应该受不住通道空间的扭曲,晕过去了,至于他……”
灵兽伸出一只小脚脚,毫不怜惜踩在[chun]阳长老头顶上,发出尖细的声音:“主人,此人废了,只因空间通道不稳,他的身体便承受不住大人的伟力,溃烂了,真弱啊。”
闻言,玉溪撇撇嘴:“没用的东西,赐了灵根,还承受不住。”
玉溪大长老一脸嫌弃,这倒了一地的人,她一眼都不屑再看了。
“罢了,投影有变,得让大人早做准备。”玉溪晃动着宫灯,朝身后跟着的黑影一扬眉,“还不把他们拖走,都给我送入神府。”
说完,转身,扭着腰身,提着宫灯朝通道尽头走去。
那只似兔非兔、头顶羊角的怪异灵兽,趴到她肩头,短短的尾巴一扫一扫。
带来的两排黑影鱼贯而出,一个黑影拖两个人,用整齐的步伐跟在后面。
整个过程,她们都没发现席延存在。
席延缀在后面,看着那只灵兽,嘴角弯起:“天生灵兽,今[ri]大丰收……”
善!
席延神情轻松,脸上挂着愉悦的笑。
天生灵兽,是天地间自然诞生的异兽,生来是灵,不仅自带传承,还有独特的技能。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只灵兽的独特技能是什么了。
不过没关系,来[ri]方长。
[ri]后到了他身边,一只小小的天生灵兽也隐瞒不了。
席延想着,目光不由地落到玉溪大长老身上,心下感叹:送货上门,好人呐!
玉溪仍一无所觉。
她带着人,一路向前。
空间通道也越来直扭曲不稳,偶尔咔嚓,撕裂开一道缝。
玉溪习以为常。
席延连空间风暴都闯过,更是不惧。
一行人,无惊无险穿过通道。
通道尽头灯火通明,似有一层薄膜阻隔。
席延在最后方,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每一个人无论昏没昏,穿过薄膜的时候,他们体内的“种子”都会一颤。
就像在响应什么。
席延不由地想到烂尾酒楼内的那扇工地木门,能阻挡天道,参加集会的人却畅通无阻。
或许,只有体内有“种子”才能进入。
“种子”不仅是加入组织的烙印,还是一把钥匙。
这想法只在席延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等所有人都穿过去了,又等了一会儿,才穿过薄膜。
果然如同之前的木门一样,受他力量克制,席延轻松穿过,紧接着,眼前大亮。
只见,薄膜后是一个黑乎乎的古怪空间。
上方飘浮着不知明的灯光。
有上千号人密密麻麻站立在四周,都戴着各种头套,别着数字牌,见到玉溪,忙让开一条道,十分恭敬地低下头:“玉大长老。”
“哼。”
他们只听见一声娇蛮的轻哼,以及“叮叮铛铛”的铃声。
他们下意识紧绷身体。
视线的余光随着玉溪那双白嫩的赤足移动。但一丁点肮脏的心思都不敢冒。
大长老也有分戴面具,和不戴面具之分。
戴面具的,是从长老提拔上来的。
而不戴面具的,才是真正的上层。
玉溪便是真正的上层!
曾经有人见她貌美,一双眼睛透露出点心思,就被其捏爆了头。
玉溪大长老走到了最前方。
此时,最前方还站着一排黑影。
他们押着四个罩着脸的人。
这四个人被堵住了嘴,听到“叮叮铛铛”的铃声,剧烈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