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太全面,给的也太多了。
……
林昙和王喆见面后,应他的需求,将自己的话落实到了ppt中,邮件发给他。
王喆收到后,又着急团队开了个大会,去讨论这份ppt。
针对林昙的条件,他又带着律师和高层,反复商讨确认。
终于粗拟出一份合同。
然后,他回复她的邮件,通过了她的合作申请,并附上自己团队制作的合同。
林昙又带着极晟视频的法务部负责人和刘腾美等几位高层领导,一起看了王喆的合同,和游戏团队提出的一些联合营销的条件。
经过近一个月的拉扯和商讨后,合同终于被敲定,影视和游戏团队合作的项目启动,并被总部确定为年度头号重点项目。
在极晟的季度会议上,极晟董事长当着所有子公司总裁和高层的面,夸赞了极晟视频这几个月的所有动作。
无论是小成本大收益的黑马项目在平台开播,引爆流量,达成大批用户引进目标。
还是多重项目启动,公司战略不断翻新,团队越走越稳,方向越来越明确。
亦或者是提出娱乐行业新未来新方向,并主动联合其他团队,启动新的产品模式,研究出新玩法。
在此基础上,总部向极晟视频团队追加投入拨款,总部的分公司中最不确定、拨钱最谨慎的视频团队,忽然碾压直播平台等新兴娱乐模式平台产业,一跃成为老总心头好。
会议结束后的晚宴上,王喆敬顾笙年酒,目光时不时扫向作者各公司高层的那一桌,企图寻找林昙身影的意思不明而喻。
顾笙年与王喆碰杯,笑道:“愿我们的项目大火。”
“是。”王喆笑笑,终于看到了林昙的身影。
那一袭啤酒同色的金裙子将她身材勾勒的很惹火,搭配她笑容中掩不去的自信神采,令人赞叹。
“这几次跟着你们开会,我就在想在公司内部设立一个内容研发部,专门做游戏ip其他版权方向的开发,比如做成电视剧,电影等等。”王喆转头看一眼顾笙年,沉吟几息才斟酌开口:
“你说林昙有没有来做研发的意向?”
“她的志向更远,你放弃吧。”顾笙年毫不犹豫开口,“更何况,她是我的人,你就别惦记了。想要人才,自己去找去培养吧。”
说罢,顾笙年也将目光转向隔壁桌的年轻女人,她正跟边上一个年轻帅哥聊天。
每次林昙开口时,那帅哥都会专门蜷身低头,将耳朵递给林昙,以便听的更清楚,也更方便林昙说话。
顾笙年认识那个年轻男人,叫陆辞,是林昙从华点带过来的年轻人。
大家都说林昙很看重那人,想要将其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大制片人,最近的项目都让陆辞全权负责,她只在他身后把关和帮忙兜底处理难题。
那两人聊着聊着,林昙忽然笑起来,年轻人虽然收敛眉眼,却也看得出笑意满溢。
顾笙年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眸光。
王喆看他几眼,低声道:“怎么?想吃窝边草了?”
“我是准备单身一辈子的人,什么窝边草还是野草,都跟我绝缘。”顾笙年笑笑,“工作就是我的夫人。”
“别了吧,这几年看着你当工作狂,还真不往女人堆里钻。”王喆摇头,“温柔乡挺美的,之前年轻的时候也觉得世界多姿多彩,等着我去闯荡。过了35岁,我感受就不一样了。人没有一辈子流浪的,再怎么爱征战天下,停下来的时候也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被人关心被人爱的感觉还挺幸福的,是工作给不了的。”
“我已经错过了学习与人相处的最佳年纪,现在愈发傲慢和挑剔,看谁都不顺眼,屋子里多个人都嫌烦,哪怕阿姨来打扫房间,根本不讲话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我都嫌吵。这世上像我这么难相处的人应该不多了,我是实在想不出来,家里忽然多个女人,得有多别扭。”顾笙年笑笑,“我又不能把老婆养在外面,需要温柔的时候去见见,不需要的时候就自己呆着。那样的话……连我自己都会生自己的气吧。”
“……”王喆抿了抿唇,盯着顾笙年摇了摇头,“算你厉害,一个人好好过吧。”
“哈哈。”顾笙年苦笑出声,又举杯与王喆碰杯。
……
各子公司和分部高层所坐的圆桌边,女人并不很多,极晟视频因为是做电视剧的,女高管还多点,但也就刘腾美和林昙两个。
其他公司不是做付费插件的,就是做社交平台,要么就是游戏公司之类,全是玩电脑比玩交际强一万倍的男人,个顶个的强悍,也个顶个的不太擅长与人闲扯淡。
这些人要是在工作会议上,吵架能把房顶掀翻,但在这种社交场合上,却不怎么放得下脸面跟陌生人交谈,于是大多都是熟悉的人闲聊一些工作生活。
刘腾美在公司呆的久,大多数人都认识,时不时挨桌给人敬酒聊天。
林昙就显得有些桀骜了,坐在那里既不跟陌生人聊天,也不去寻找其他认识的人,只时不时跟自己带来参加大会的陆辞聊上两句。
“我又不是高管,你带我来干什么?怪尴尬的,谁也不认识。”陆辞撇撇嘴,他还有一堆事要做,哪想着只是跟林昙汇报一下工作,居然就被带来过来了,先是听老板们做汇报,接着又来参加宴会。
心里既惦记工作,又有点坐立难安,若不是因为林昙在边上,他早就跑掉了。
“好长时间没请你吃肉,今天借花献佛。我早就知道这顿饭规格不低,专门带你来的,你能不能客气点。”林昙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口舌之欲而已。”陆辞撇撇嘴,“我之前就说请你吃饭,你老是忙忙忙。”
“真的忙啊,不然有人请客这种好事,我哪会推拒?”林昙看他一眼,关心问道:“怎么样?在组里有没有人为难你?工作推进的顺利我是知道的,你呢?你心情怎么样?那些人好搞定吗?有没有受欺负?”
毕竟是个才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孩子,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努力跟她学手腕,到底第一次扛事,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别压力太大给孩子情绪搞崩了。
林昙需要陆辞快快成长起来,难免有点拔苗助长,她再怎么资本金,总归也还是有点担心的。
“没人欺负我,就是给我起外号,说我是冷面黑脸关公。”陆辞撇撇嘴,“我倒还挺喜欢这个外号的,随便他们叫,听话就行。”
林昙怔了下,随即莞尔。
对哦,差点忘了,前世他在业内就是凶名赫赫,都说他管人管事说一不二,特别悍。
现在看起来,虽然早成长了许多年,本性还是如此嘛。
“那就行。是你欺负别人,不是别人欺负你,我就放心了。”完全是为母这就放心的口气。
“大小伙子一个,有什么不放心的。”陆辞说罢,想了想又道:“没机会请你吃饭,我给你表演个魔术吧。”
“?”林昙挑眉,“你改行了?还有时间学魔术?”
“嗯,工作之余休息的时候,学的。”陆辞耸了耸肩,从兜里掏出一盒新扑克。
他专门去研究过名饭店的服务,基本上不是有音乐表演提供,就是有人专门弹钢琴,要么就是大厨做烹饪表演之类的,不然也没什么花样,饭好吃是基础值,没啥好研究的。
既然没有钱请林昙吃很贵很贵的饭,那就学习学习顶级餐厅的服务吧。
但请她吃普通馆子的时候,忽然拿出一架钢琴来弹,或者忽然唱歌跳舞,那都不现实,他考虑再三,就取巧学了扑克魔术。
林昙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不用他表演魔术,光瞧着他认真要做表演的表情,和一掏兜就捞出一副扑克牌来,就够她笑的了。
这孩子……好多时候是不是都有点怪里怪气的啊?
真是个愣小子。
“好啊,你表演吧,咱们坐这桌边够你折腾吗?要不要给你清个场?”林昙搓搓手,笑着调侃。
陆辞斜她一眼,“小点声,我就给你表演表演得了,别搞大。”
“噗,好。”林昙笑着将椅子往后挪了挪,给陆辞空出一些区域。
陆辞将自己面前桌上的碗筷往边上挪挪,刷刷刷如荷官般熟练洗牌,然后居然就真的表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