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财,你跟二叔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宋老二曾经是犯过错的人,后来还是被宋氏一顿棍子敲醒的。如今,他不想自己这大侄子给自己一样犯糊涂。
“爷,二叔,事情是这样的!”
宋成财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爷,二叔,我就想问问,咱们家这么些年帮着姑姑和姑父,如今姑姑家日子好过了,他们咋就不知道拉拔咱们家一把?”
“爹,老二,听听,你们听听,这是人话吗?”
宋老大听完宋成财的话,心里更是冒火。
宋老汉叹了口气,道:“成财啊,你这话,是在打你爷我的脸啊!”
“你姑姑嫁到崖上村,算起来也算是高嫁。当初你姑姑嫁过去的时候,咱家收的聘礼银子,给咱们家买了三亩好田,而咱们家给你姑姑置办的嫁妆,很薄!”
“这些年,咱家帮你姑姑啥了?就是你几个表妹的时候,送了几只鸡过去,其他的时候,咱们帮了你姑姑和姑父啥?”
“你说说!”
“你说你姑姑家的日子好过了,她家的日子是咋好过起来的?天黑了去大河里下鱼篓子,一年到头,咱们这方圆几十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你五丫儿表妹被封了县主,咱们整个长平镇地界的田赋和税收都是你五丫儿表妹的,可是你五丫儿表妹干了啥?”
“咱们长平镇,谁家不谢你五丫儿表妹,不夸你姑姑和姑父的人品?”
“咋到了你这里,就这老大的怨气啊?”
宋老汉望着这个一直最让他偏疼的大孙子,也是心凉得很。
这亲戚之间的走动,讲究的是有来有往。
再有,就算是亲戚,也是救急不救穷的帮忙。
苏老四和宋氏如今的日子是过好了些,可苏老四真的就没帮他们吗?这一年的年节礼,哪一次不是备的足足的,厚厚的。
宋成财听着宋老汉的话,沉默了半晌,道:“爷,您还别说五丫儿表妹。五丫儿表妹成了朝廷册封的县主,可是咱们家跟着得了啥好处吗?”
“咱家的田赋都免了,不叫好处吗?”
宋老大怒叱一声。
“这算啥好处?”
宋成财冷哼一声,“姑姑和姑父自己犯傻,明明可以从此不用干活,就能过上好日子,为啥他们要把那些钱粮拿出来办什么女子学堂?”
“女人,上什么学堂?”
“就算是要上学,也该是男人去上!”
“咱家当初要是有钱,我就能去念书了,说不定也能考上秀才!”
“他们老苏家出了个秀才,咱们老宋家,咋就不能出?”
宋成财愤愤开口。
“咱们镇子上一年的田赋和税收,那是多少的银钱?姑姑和姑父要是有心,就该把给咱们银钱!”
“镇子上的人说他们好,只是因为得了他们的好处!”
“但在背地里,不知多少人说他们傻。”
“明明该是他们的银钱米粮,平白拿出来给不相干的人花用,却不知道惦记着自家人。也就是你们这样的傻子,就因为得了一点点的年节礼,就觉得他们好!”
“你们愿意做傻子,别拉着我一起!”
宋成财梗着脖子,将自己的心里话讲了出来。
“名声有个屁用,银子才是最实际的。”
“咱们明明可以过人上人的生活,却因为他们犯傻,咱们就得继续过苦哈哈的日子,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