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黎南国的大军人数实在是很多。
兵力对比太悬殊,想要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太难。
“莽子叔,你这就是为难我了!”
苏老四听到苏正发的问话,直接翻了个白眼,“我懂什么打仗啊?我就是有把子力气,要怎么打,还得听你的!”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意外,苏老四这会儿还在家里捣鼓土地,琢磨着怎么种田换爵位。打仗,真不是苏老四会的,他可不敢瞎说。
“你就随便说说!”
苏正发也是回应了一个白眼。
“我真不知道!”
苏老四不懂打仗,作为一个实诚人,他从来都不会不懂装懂地瞎说。
“要不,问问别人?”
苏老四没法子,只能给苏正发提建议。
苏正发很无语,道:“要是能问别人,我早就问了!”
“莽子叔,要不,咱们把黎南国的那些人找来?让他们的国主下一道旨意,让他们的将军前来这里汇报军情?”
苏老四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提了一个主意。
苏正发听到苏老四的这个主意,先是半晌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不由大笑出生,道:“老四,有你的,哈哈,真的有你的,这是个好主意啊!”
“擒贼先擒王!”
“若是能将黎南国大军的将军一锅端了,那么,黎南国那边,就算是兵马再多又如何?”
“哈哈,老四,有你,真有你的!”
“走,去见黎南国主,让那老小子赶紧下命令!”
苏正发此刻是心情大好。
原本还在发愁怎么建功立业,现在,有了苏老四的主意,黎南国的大军,注定要倒霉了。
……
当夜色降临,霖安城内,所有的士兵都吃得饱饱的。除了少量士兵还在城墙上巡逻,其他人都在城内酣睡。
子时刚过,霖安城的城墙上,一个个绳筐从城墙上顺下,一个个士兵跳出绳筐,就在城墙根下列队。
两千人的偷营队伍,在祁彪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向着黎南国大军的营地潜行过去。
偷营,重在一个偷字。
若是他们能在完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冲入黎南国的大营,那么,这一夜的偷营,也就是基本成了。
祁彪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带队,不敢弄出一点点的动静。
一路小心地避开了黎南国的岗哨,祁彪等人还真的是成功进入了黎南国的大营。
“去,放火,先烧粮草!”
祁彪没有立刻闹出动静,而是让人先去制造混乱。
然而,没等祁彪带领的人散开,周围忽然射来密密麻麻的箭矢。
仅仅是片刻时间,祁彪率领的两千偷营士兵就被箭雨射成了筛子,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黎南国大军主帅站在一处偏暗的营帐旁边,面露冷笑。
“夏人,不过如此!”
“告诉下面的人,按照计划行事,将镇南王的大军都引来。今夜,本帅要全歼夏军,拿下霖安城,明日兵进町照府!”
“大帅英明!”
黎南国大军主帅身边的幕僚连连拍马屁。
至于他心里是不是真的认为他们的大帅英明,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霖安城内,镇南王看着黎南国大军的营地爆发混战和喊杀声,立刻让人开启了城门,亲自带领城内几乎是全部的兵马冲出,决定毕其功于一役。
然而,镇南王并不知道,他所有的谋算,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
从霖安城出来的大夏兵马,直接落入了黎南国大军的陷阱之中,面对如雨般的箭矢,镇南王没有后退,而是一往无前地冲锋,直至身中数箭,连人带马,战死当场。
这一战,从子时开始,一直到天亮才落下帷幕。
霖安城外,真正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大夏在霖安城的守军,尽数战死。
当太阳升起,厮杀声消散,霖安城上的大夏旗帜倒下,城门大开。
黎南国的大军浩浩荡荡进了霖安城,而在大军进城的同时,城内最后的守军点燃了城内的粮仓和军械库。
而霖安城的百姓,早在大夏十万大军覆灭的时候,便已经逃离了霖安城。
黎南国大军进入霖安城,只得到了一座空城。
“参见大帅!”
在霖安城的镇南王临时府邸中,黎南国大军主帅正在待客,而他的客人,赫然是曾经镇南王身边的第一谋士秦时雨。
“秦先生,此战,辛苦你了!”
“这都是在下该做的!”
秦时雨微微一笑,“大帅,如今镇南王已死,霖安城也落入掌控,不知道大帅何时进兵町照府?”
“先生也看到了,我黎南大军连战数日,已然是疲惫不堪。本帅计划在这霖安城修整一日,明日便发兵町照府!”
“大帅,在下倒是觉得,兵贵神速!”
秦时雨嘴角微扬,“霖安城破,虽然没有败兵逃出城外,但是呢,昨夜大战,声势震天,这霖安城外还是有一些散户居住,万一让这些人将消息传出去,町照府那边有了准备,大帅您再想在町照府大发一笔,可就有些难度了!”
“当然,如果大帅执意要修整一日,不妨下令让那些精力还充沛的士兵结队出发,先行进入町照府!”
“先生言之有理啊!”
黎南国大军主帅只是稍稍想了想,便认同了秦时雨的主张。
然后,他便下了一道命令,让黎南国的人马随便行动,以百人为队,只要结成百人一队,便可杀入町照府,所得一半上交,一半归自己。
这道命令,分明就是让士兵放开杀戮劫掠。
而随着这一道命令的下达,前一刻还疲软无力的黎南国士兵,顿时个个变得生龙活虎,嗷嗷叫着冲出了霖安城。
……
霖安城陷落的消息并没有传开,北定关这边,苏正发还没派出人手去召唤黎南国大军的主帅前来北定关述职,就已经见到了前来报信的士兵。
“霖安城破了!”
收到黎南国大军主帅让人送来的捷报,苏正发整个人都不好了。
霖安城陷落,意味着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底牌都没了应有的价值。而他们这些人的前途,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