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好借来的书,秦瑶又去刘家老宅一趟,拜托嫂子们帮忙看顾一下大郎四个小孩,因为她不一定明天就能从县城赶回来。
其次就是嘱咐刘柏三兄弟,按照之前的规格和尺寸,继续完成打磨石磨的工作。
没有了她的帮助,速度和难度肯定会降下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以后这将是常态。
刘柏兄弟三人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他们最能吃苦了,何况赚得还多,村里羡慕他们的人多了去了。
以前按天算工费,现在秦瑶不这么算了,她把打磨石磨的活外包了出去,给刘柏三兄弟一张石磨四百文钱,剩下的他们自己去操作。
这活不是稳定的,有单才需要,当成兼职来做,收入算是挺不错的。
从刘家老宅离开,秦瑶又去村里有牛的人家,问他们明天要不要去镇上或者县里,想搭个顺风车。
刘大福家正好要去一趟镇上,答应带秦瑶夫妻两一程,让他们明早到村口提前等候,到时候一起走。
谈妥了,秦瑶才回家来。
大郎兄妹四人立马围上来,二郎关心问:“阿娘,你哪天回来?”
秦瑶答道:“顺利的话明天去明天回,如果不顺利,就晚两天回来。”
“不过你们别担心,我已经跟老宅那边说好了,有事你们就去老宅,夜里害怕,就叫小叔和金宝过来跟你们一块儿睡,我办完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
四个孩子乖巧的点点头,但一想到爹娘都不在家,还是表现得很不安。
明明之前家里一个大人都没有,他们自己也能自己过,但现在一想到夜里黑乎乎的,家里一个大人都不在,就有些害怕。
大郎为自己这份害怕感到懊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丧失了一部分独立的能力。
果然,是后娘腐蚀了他!小少年气呼呼的埋在薄被里如此想到。
与四个孩子不同的是,刘季相当期待明天的到来。
从此,洗衣、做饭、下地、种田,通通跟他没关系!
因为太激动,刘季大清早就爬起来,换上最新作的麻布长衫。
麻色为白色,但不是死白,是偏暖的米白色,因为凉快价格低廉,夏日穿最合适。
别人穿麻衣,就是白白一身,没什么特别,因为举目望去,全是一样颜色,一样的穷酸白身。
因为要去书院,所以刘季特意收拾了发型,漆黑如墨的长发挽起来,用竹簪将其固定在头上,外罩一块同色方巾布。
因为不怎么外出,肤色虽不算白皙,但也是农人养不出来的颜色,显出了他优秀的骨相。
一双桃花星眸清亮水润,鼻挺而翘,不薄不厚的唇饱满丰润,一身白衫穿在他身上,有种飘逸出尘,淡泊名利的仙气。
因怕弄脏了新衣,仔细围了一张青色围裙在身前,挽起衣袖,露出两节有力的手臂,站在灶台前用力揉面,偶然转头抬起手臂擦拭额头汗珠,点点星眸惑人心魄。
秦瑶打开房门,一抬眼,怀疑自己还没真的醒来。
又退入门内,关门,重开,眼睛睁大。
雾草,刘老三你是真的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