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阿爷!”
想来刘大福也知道,她们之间的交情还没有好到能空口就说服她帮忙的地步。
刘大福“唉”的叹了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秦瑶的询问,一副忧愁模样,缓缓道:
“好端端的,遭了虫害,害大家日子越来越难过,这眼看着外头慢慢乱起来,这要是到了五月府试,岂不是正好撞上?”
况且,去年年底她想买地的时候,他也没给半点面子卖她。
“你们阿爹要到府城参加正试,路途遥远,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我要送他去。”
刘大福点点头说吃了,走进堂屋里来,秦瑶请他坐下,转身去拿杯子准备给他倒水。
说到这,刘大福又叹了一声,一副非常担心的表情。
劫匪是怎么来的?
最后只得舍了自己准备带回家给孩子们吃的一包点心,才得以脱身。
秦瑶一一回答完前面两个问题,随后笑着耸耸肩,“是啊,要出趟远门了。”
秦瑶把他的手从田契上拿开,举起这小小一张田契看了又看,确认是真的无误,浅浅一笑,“我办事你放心,稳妥。”
刘大福哎的应着,冲兄妹两笑笑,又朝堂屋看来,“秦娘子,刚吃啊?”
刘大福意思意思浅浅抿了一口水,试探着问道:“你还想买地吗?”
大郎不敢相信的问:“瑶姨,福阿爷肯把田卖给咱们了?”
三郎和四娘只关心一件事,皱着一模一样的毛茸茸眉头问:“阿娘,你又要离开很久吗?”
不过要是用地来换,这个交易确实很不错。
说罢,将田契还给他,“明天我送孩子去上学,咱们顺道进县城把田契上的户主改一下。”
“秦娘子你别客气,我不渴,你快坐,我跟你说个事。”
秦瑶眼皮一垂,“到底多少?”
秦瑶一手抱起四娘,一手牵着三郎,送进儿童房,哄他们睡觉。
秦瑶记得,当时自己还找族长帮忙做中间人来着。
二郎惦记着刚刚听见的价格,“是九十两十亩吗?一亩只要九两?”
等到他回家跟家里人一说,刘大福立马想到五月还要到府城参加正试的次子刘利。
<div class="contentadv"> 这要是赶考路上遇到点什么事,他一个读书人又招架不住这种死缠烂打,那岂不是要招出祸事来?
明人不说暗话,秦瑶直接问:“什么价?”
刘季是她下本投资的股票,还没收回成本之前,该维护还是得维护。
他家没做什么生意,就靠地里产出的果蔬粮食立足,所以偶尔还要去县里饭馆送下时令果蔬什么的。
刘大福伸手往怀里一摸,再一掏,一张完整田契轻轻放在桌面上,“十亩,九十两。”
刘大福活了大半辈子,怎能不清楚?
当下就想到要给刘利找块护身牌。
秦瑶嘴角翘了一下又压下去,敢情是为了儿子来找保镖的。
秦瑶点点头,心里有几分狐疑,“怎么?你想卖了?”
两小只一人傍着阿娘半边肩膀,听她说变异虎夜战巨型食人花的‘志怪小说’。
说到阴森血腥处,旁听的大郎和二郎浑身僵直,眼睛睁大。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