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成本和各种分红,留在秦瑶手里还有四千两。
一下子,秦瑶手中银两已累积到六千七百三十六两。
<div class="contentadv"> 一夜之间成为开阳县新晋暴发户。
这么多银子,换个人早就眼花缭乱,晕头晕脑。秦瑶依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
年底了,各处银钱还等着结算,蒋文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停留,钱送到,把专柜铺要上的新品相关事宜确定好,只住了一夜,次日一早便离开。
蒋文一走,秦瑶这边也忙起来,给工人奖金,给村里人发分红,还要去县城把税交上,同时还得料理村中一年堆积下来的剩余公务。
这家的田地换给了那家,她不但要当场做证,还要把两家交换的田契带到里正那,登记造册,以备来年税收。
年底了,大家伙事忙,难免有摩擦,村长还得过去调停。
又或是那家夫妻两打架了,这家老太太抱错了别人家的鸡,涉及情感和财产,秦瑶这个村长恨不得一分为二,又当心理医生又当法官。
秦瑶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天黑透了才回家,刘季都不知道她在哪家吃的早午饭,晚上饭点一到,满村找娘子,成了村里人年边这段日子里最大的乐子。
天黑瞧见刘季还在村里晃荡,村人都会戏谑问上一句:“举人老爷,又去找你家村长回家吃夜饭?”
刘季冷着脸,傲娇的哼一声,懒得搭理。
要是遇到调笑得过分的,直接抽出鞋底板一鞋底给他们砸过去,让他们意识到,刘三儿就算成了举人也还是那个泼皮无赖,登时就会闭嘴了。
“那就等年后咱们再商量,村长您路上慢走。”
秦瑶点点头,从刘大福家出来,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想到明天自己就可以睡到自然醒,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天已经黑透,秦瑶夜视能力强,拒绝了刘大福家递的灯笼,就着今日天上惨淡的一点月光朝家走去。
前方突然出现一抹橘色亮光,还有刘季惊喜的声音:“娘子,原来你在这啊,害我好找!”
秦瑶皱眉,“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怎么还来?”
“这不是天黑了怕你看不清回家的路嘛。”刘季暗骂一声不识好人心,身体还是诚实的提着灯笼迎上前去,给她照亮。
秦瑶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两人沉默的并行朝家中走去。
走到一半,刘季憋不住了,念叨起家里今年准备如何过年,过两天去集市要采买些什么东西,嘀嘀咕咕的,也不在意她听不听,自顾说着打算。
秦瑶倒也不觉得烦,想听就听,不想听就看看夜色中那一盏盏亮起来的灯。
到了家门口,刘季问秦瑶:“今年两边一起过年?”
“这些年好像都是分开过的,我前些日子总做噩梦,突然想到要是我爹来年一不小心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没有让他享一天福,好像有点不是人。”
刘季嘀嘀咕咕:“算起来还多亏了老头当年力排众议,掏出老本送我去书院,虽然没读出什么,但要是没有老头起的这个头,我也没有今日”
秦瑶见鬼似的盯了他好几秒,确定是本人无误,轻嘲道:“你突然这么孝,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刘季把灯笼吹灭,挂在大门边的钩子上,回眸自以为风度翩翩的一撩鬓发,“人嘛,总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