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孙江这么一劝,司空见突然冷静下来,抬眸看向警惕后退出去五米远的刘季,真真是给他气笑了。
他堂堂国师,有权有势,出生名门,贵族之后,又有一身学识本领,品貌尚佳,却偏偏在情感一事上,输给这样一个贪生怕死、胆小如鼠、满身粗鄙的乡野村夫。
秦瑶护他情有可原,可就连老师也护着他,他到底有什么好?
<div class="contentadv"> 司空见摇摇头,反正他在刘季身上一点优点也看不出来。
哦,狐假虎威也算优点的话,那他倒是使得炉火纯青。
“大人,要叫他回来吗?”孙江小心询问。
司空见冷静的摆摆手,“让他自己滚,本大人瞧着他碍眼。”
示意众人继续回府,放下车帘,再没理会身后远远躲着的刘季。
他不怕他不去鸿胪寺别院,只要老师还在国师府,这人就翻不了天去。
刘季亲眼看着司空见的车驾远去,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知道有娘子在,司空见不敢杀他,但是人在愤怒之下是有可能失去理智判断发疯杀人的。
所以,为了小命着想,能躲多远躲多远吧。
刘季骑马走巷道,先一步抵达国师府,进了濮院,一把脱了这身骚气的玉紫使团服,愤恨的丢到柴堆上,只穿一身白色薄纱内衫,撸起衣袖开始生火做饭。
等把饭菜端进屋里,见公良缭情绪还算稳定,刘季这才是放下心来。
一边伺候老师用膳,一边把司空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光明正大打小报告。
本以为老师听了会安慰他一下,或者是帮忙骂司空见几句。
却不曾想,公良缭放下了手中碗筷,像是有些不相信的反问:“他安排你去鸿胪寺别院接待阐王?”
刘季点头,“对啊!”
他十分委屈,“虽然是不用接待公主,但阐王和公主都在别院住着,我这每日进进出出的,总会被公主瞧见,这日积月累的,我清白可就难保了呀。”
公良缭:“.”
“三儿,你多虑了。”公良缭摇着头,到底是自己收的徒弟,只能耐心提点。
“公主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就算公主看上了你的皮囊,但事实就是你去给她提鞋都不配你知道吗?司空见不过是在吓唬你。”
这种恶作剧,也算是司空见的一大好爱。
重点不在于事成不成,而在于看别人惊慌失措努力挣扎的过程。
刘季一呆:“什么?我被他耍了?”
公良缭同情的看他一眼,安慰道:“但看样子他也被你气得不轻,半斤八两吧。”
刘季:这个安慰并没有觉得有用。
“老师,那他干嘛要安排我去鸿胪寺别院?”刘季更不解了。
既然不是为了害他清白,那他实在想不出来,去别院接待阐王这件事有什么坏处。
看卢晓凤三人喜笑颜开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个好差事,虽然未必能得什么切实的赏赐与好处,但能露脸攒声望。
万一表现得好一些,阐王在面圣的时候提上一句半句的,四舍五入就相当于是在圣上面前露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