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季微仰起头,自豪道:“娘子打我是爱我,我无怨无悔!”
按照司空见的想法,刘季这个样子去濮院,肯定会把老师吓到,他都已经打好了安慰老师的草稿。
司空见:“.你们这是畸形的爱。”
孙江:“是刘相公有事要跟您亲自说。”
“你带上一份厚礼一起过去,就说本大人已经知晓师弟昨日对阐王不敬,人本大人已经教训过了,深感愧疚,所以重新派了个懂事稳重的过去相陪。”
司空见眉头深深皱起,虽然知道自己很冒犯,但还是忍不住问:
“你这一身伤势是怎么弄的?你家娘子不是一直很护着你?居然能看着你被人打伤成这般模样?”
司空见还是觉得不太放心,起身走出门外再次叮嘱孙江:
好奇心作祟,实在没忍住,后脚便领着府中神医来到濮院,要为刘季诊治。
司空见嘁了一声,讥讽道:“这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还让你带话,难道是打算让本大人亲自过去见他吗?”
可目送刘季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疼。
刘季努力睁开眼,感激的冲他迟缓的点了点头,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接过帕子,虚弱的放到嘴角,一副出气多进气少,风一吹就能倒地躺尸的死样儿。
刘季很想露出微笑安慰一下某人明显受惊的心灵,但他一笑嘴就疼,只能小小张开一点嘴巴,用气音沙哑说:
“为了咱们盛国和北蛮的两国友好交往,小人觉得,小人现在这个样子过去继续接待阐王好像有损我盛国颜面,所以.别院那边大人还是另外派一位学子过去吧。”
孙江一脸难色,并没有行动。
直到孙江出声请示,“大人,要不要找人过去顶替刘相公?”
<div class="contentadv"> 司空见这才回过神来,扫一眼摇摇欲坠的刘季,又睨一眼孙江,喝道:“废话!再去挑一个性子稳重的人,赶紧送过去。”
司空见头也不抬,“那你带人过来干什么?”
“如果是本大人,应该不会犯你这样低级的错误,白白挨一顿打。”司空见自信的同时,还不忘拉踩一下刘季。
白色的手帕很快就染上了鲜血的红晕。
“若是他们问起刘季,就说他病了,要养伤。”
所以他觉得刘季和秦瑶真的不合适在一起,刘季应该自觉让出位置来。
“他?”
“时辰不早了,未免阐王和公主久等,还请大人现在就把替补学子选出来,赶紧派过去才是。”
“也没什么。”刘季摇摇头,“是我不好,大清早的扰了她清梦,是我自作自受,不怪娘子,她向来是极爱护我的,只是起床气上来,一时间又没看清楚是我,这才误伤了我。”
刘季凄然的看向他,“不巧,正是我家娘子打的。”
司空见愣愣看着,一时间脑子竟反应不过来。
但让司空见没想到的是,他领着神医走进濮院时,这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刘季正指挥安子做饭,公良缭坐在轮椅上,停在门前看书,一副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
更甚者,见到刘季那一身伤势,老头居然诡异的觉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