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掰什么?和他掰手腕,看看谁手腕硬吗?
人已经回来,孙江挥挥手示意手下这些护卫们散了,很快大门口就只剩下望着天空出神的国师大人和他。
抬头一看,好嘛,他这边急的要死,人家直接坐在繁楼屋顶上乐呵呵赏月看打铁花。
孙江长吁一口气,庆幸道:“没想到他们还会把先生送回来,刚刚可真是吓死属下了,还以为先生他是被圣”
司空见的目光从天空上那轮躲在云层里的朦胧圆月移开,一点点下落,最后停在东面巍峨的紫微宫檐角上。
她人站在国师府大门前,逆着火光,投下来的影子巨大得像是一座山,洒满国师府门前整片小广场。
看了许久,他这才整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袍,广袖一甩,转身回府。
司空见嘴角狠狠一抽搐,握剑的手立马往刘季身前近了半寸。
秦瑶更觉得他好笑,“不是我说,你知道为什么老头更钟爱刘季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浑人吗?”
司空见可不是他娘子,会心疼他。那一剑劈下来,肯定直击心上,让他死得不能再死。
秦瑶看他那副气疯了的样子,不客气的嗤笑出声。
话说到这,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忙闭上了嘴,跪下惶恐请罪。
刘季:“好嘞。”
秦瑶点点头,用刚刚上来的办法,又把师徒两送了下去。
“国师,拜拜~”秦瑶笑着冲司空见挥挥手,领着刘季这个怂包离开了。
他穿着一身朝服,衣裳略显凌乱,头上的冠也有点歪,手扶着腰间长剑,笔直的站在国师府门前,一双阴翳的眼死死盯着那不紧不慢走来的三道身影,腮帮咬紧,像是恨不得吃了他们。
若不是多年修身养心,他当时真是恨不得一桶滚烫铁水浇到繁楼上,炸了这京都第一高楼!
他杀气腾腾的狠睨着刘季,冷冷问:“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走吧。”他对秦瑶温声说道。
做人该怂时就得怂,刘季麻溜跑了,根本不跟气头上的司空见一般见识。
司空见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反正娘子在身边,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用怕。
司空见:“.掰掰?”
刘季下意识哦的应了声,抬手小心翼翼拿开脖子前的冷剑,一开始没推动,又推了两下,那把剑才收起来。
“走了。”秦瑶喊道。
孙江拧眉看向脸黑得能滴出墨的司空见,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放下手中火把,前去帮忙。
结果呢?
刚出府门没几步,就找到了河对岸巷里的木轮椅。
越想越气,司空见直直对上了秦瑶的眼眸。
公良缭再看一眼这座繁华城池,脸上渐渐染上笑容,有种释然,还有浓浓的成就感。
两人合力,很快就把公良缭送入府中,直到人进了濮院,刘季这才一路小跑出来。
孙江没等到主子喊起,硬生生在国师府大门前跪了一宿。
濮院被劫,他难辞其咎,只是跪一宿,已经是主子格外开恩了。
若是先生今夜真的出事,他万死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