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夸奖了以后,露出了一脸不敢听下去的表情。
花泽朝[ri]最后是拿棍子把树枝上的外套捅了下来的,于是少年还用着一副我只是为了感谢你才会救你出去的神情,用着[kou]袋里面的小钢丝,双手穿过了门缝,在这样极为困难的情况下把南京锁解开。
“你住在这里附近?”
“嗯……从这里过去就是我家了。”
花泽朝[ri]看对方似乎没有恶意,对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起了兴致,说要送他回去,结果走到了门[kou],他几乎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那个表情真的不是一般的有趣,简直就像是一个一只矫揉做作的高岭之花忽然破防的表情,不管谁看到了,都忍不住想说再看一次的地步。
“种田”宅。
就是目前花泽朝[ri]现在所住的家。
花泽朝[ri]习惯[xing]地道谢:“如果不是有你的帮助,我可能现在还待在废宅里面吧。如果太晚的话会被我……”
他不大[shu]练地接着说:“……会被我爸骂吧。”
虽然没有被骂过。
少年露出了一副世界被摧毁了的神情,他强硬地抓着摇摇[yu]坠的冷静向其询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花泽朝[ri]。”
他紧张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下来,指着门牌:“……这不是种田吗?”
“我被收养了。”
这件事情对于花泽朝[ri]来说并不是什么非常恐怖、难以接受的现实。
“而且种田先生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
在电光火石中,少年人的脑子里面想过了许多的事情,他神情恍惚、且夹杂着微妙的虚弱,和花泽朝[ri][jiao]换了名字。
花泽朝[ri]觉得对方似乎真的同情心挺泛滥的,居然会同情他的人生经历。
打从那天以后,太宰治和花泽朝[ri]就成为了朋友。
太宰治作为朋友相当优秀,而且他的自制力远比花泽朝[ri]要好很多,几乎固定时间要干一些什么,固定时间不准干什么。他将这些分的一清二楚,花泽朝[ri]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在这种带领之下,习惯也渐渐与他走向一致。
花泽朝[ri]成为了大众认知里面的好孩子。
唯有一点让花泽朝[ri]觉得奇怪的是,太宰治每次谈到种田山头火的时候,就像是猫见到狗一样微妙,既会讨厌他,又不想见到他。
明明完全没有见过。
花泽朝[ri]不明白,但他并不讨厌好友和他成为同一阵营玩这种捉迷藏游戏。
虽然作为鬼的种田山头火完全没有捉人的打算。
好友富裕的好意几乎满出了容器。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以致于当太宰治说出了“但我想杜绝你身边的所有可疑。”的时候,花泽朝[ri]没有任何的意外。
太宰治目前像一只淋了水的黑猫,可怜兮兮地睁着眼睛看他,“我没有想要[bi]迫你的意思。”
花泽朝[ri]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他叹了一[kou]气说:“话是这样说,你就是想这样做吧。”
“我没有理由拒绝你的好意。”
太宰治装模作样的表情稍微亮了起来。
“但你是想当我妈吗?”花泽朝[ri]忍不住开[kou]说。
太宰治沉痛地拒绝了:“......不,只有你家人我不想当。”
花泽朝[ri]也不想太宰治平白高他一辈。
花泽朝[ri]庄重宣布一个事实,“太宰和种田先生本质上说不定都是一种人。”
太宰治:“?!”
他不可置信地开[kou]:“这没有什么前后逻辑和根据。”
“睡觉吧。”花泽朝[ri]翻过了身选择睡觉,“我明天还有事干。”
太宰治试探:“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银行拿……”花泽朝[ri]瞄了一眼他,“你让松田转[jiao]的东西。”
“......”
太宰治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