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被终端的来电提示吵醒的,从被窝里爬起,时也有些迷惘地看着天花板。
头因为宿醉而像是要撕裂那般,时也下意识地拿起了在响的终端接通。
昨晚……他怎么回来的?
时也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支棱起来。
“时也。”
“啊?”
时也又迷惑了。
贺临渊?
这七八早地找他干什么啊。
贺临渊:“你户口本拿了没。”
时也带着刚起床的鼻音窝在被窝里问道:“什么户口本?”
“……”
对面沉默了好久。
时也吸了吸鼻子,“死了?”
“拿了户口本……结婚。”贺临渊语气很沉。
“谁?谁和谁结婚?”
“我和你。”
“……”
时也对着终端吼:“你丫疯了?大早上发什么神经!有病!”
说完就挂了。
贺临渊:“……”
时也气呼呼地转身换个姿势躺好。
……
……
等等?
时也垂死病中惊坐起。
随着脑袋慢慢复苏清醒,昨晚的记忆也逐渐回笼。
——“贺临渊,结婚!和我结婚!”
草?
不会吧?
“什么时候登记?!”
“我们明天早上就去信息素管理局登记!”
时也浑身发凉,他现在……换个星球居住还来得及吗?
啊啊啊啊嗷嗷嗷!
救大命!他要死掉了,他真的要死掉了!
时也在床上扭来扭曲,宛如恶疾突发。
……
扭了五分钟,时也脸埋在枕头里,一副咸鱼失去梦想的样子。
虽然很社死很离谱,但是……好像……现在确实……只能和贺临渊联姻了。
今天已经开学了,是最后期限了,而他父母找的那些对象和宋年迁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重蹈覆辙。
但贺临渊讨厌他,他俩可以契约联姻,贺临渊肯定不会要他当真正的结婚对象,更不会要他在家相夫教子给他当好妻子。
再,再说了。
时也安慰自己道,每天看贺临渊这个顶a被自己的信息素萎到的样子也很有趣嘛!
昨晚时也不至于醉断片,隐约记得贺临渊在自己一凑近就躲,虽然嘴上不说还死要面子,但看样子是招架不住和厌恶的。
这不就能趁机报复了?
嘿嘿嘿……
做好心理建设和美好幻想,时也洗漱好下楼去偷偷从他父亲的房间把自己的户口本偷了出来。
先斩后奏。
随后时也重新拿起终端打给了贺临渊。
“喂?”
贺临渊:“干嘛。”
时也:“户口本我拿了。”
“拿来干嘛。”
“……不是说要领证吗?”
“你丫疯了?大早上发什么神经?”贺临渊骂人和时也的语调大不同,一句话语调十八弯的,充满了挑衅意味。
“……”
时也咬牙切齿。
“行了,我快到你家了,麻溜滚出来。”
时也更气,这人分明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时也拉了拉外套,悄悄地推开家门,避开了监控从旮旯的墙翻出去。
贺临渊在外头等着,笑盈盈道:“时同学翻墙离家出去,就是为了和我领证吗?好生感动。”
“是啊,不行么。”时也哼了声,上前拿着户口本拍了拍贺临渊的脸颊,“贺同学也很上心啊,一大早就来电话,怕我不要你啦?”
贺临渊皮笑肉不笑。
时也站在风口里再次拉了拉外套,他想可能是太晚分化的后遗症来了,睡了一觉后觉得好冷。这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外套不太能帮上忙,但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