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丧尸鼠咬了,你被丧尸鼠咬了!” 罗劲声嘶力竭大吼, 帘他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得厉害, 一双桃花眼血红。
他双手拼命去拉扯沈容时的风衣外套, 想要检查他伤得怎么样。 但是其实并不需要去检查就已经知道结果一 一沈容时的血从后背渗透出来,说明那伤口并不小, 沿着后背流到前面,染红前襟, 扑鼻而来浓重的血腥味。罗劲喉咙发烫发堵,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眼睫狂颤,更加用力拉扯沈容时的外套,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你的伤口,一定没有825360164
“别动,听话。”沈容时倒像是没事人一样, 后背破开横贯伤口, 从肩膀到后腰也像是没有察觉, 眉头都没皱一下,将罗劲牢牢护在身下,只是喘气沉了些,声音沙哑,
“我不跑。”
“嗤,不跑老子强间你。”沈容时邪肆一笑, 但罗劲却眼睛眨也不眨,也没说话, 只是定定看着他。沈容时深吸一口气,先移开视线,“走吧, 纪江需要你,基地需要你,你不要让我失望。"
罗劲眼尾刹那猩红,桃花眼用力狠狠瞪了他一眼, 咬牙翻身站起,最后看了一眼沈容时, 我在基地等你。”说完长腿迈开,全力向前跑去。阴森可怕的原始森林中,雪花飘扬,寒风凛冽, 穿过罗劲的发丝,灌入罗劲的眼中, 吹走那猩红眼底的水气。丧尸鼠的目标是罗劲,见到他离开, 立刻吱吱叫着追上去。 一道雷电将追在第一只的丧尸鼠直接劈成灰烬。沈容时站直身体,后背风衣破开, 长长的横贯伤口露出,血流如注, 俊美风流的面孔依旧妖异邪肆,“嗤, 你们的对手,是我。丧尸鼠红眼睛愤怒的望着他,随着一阵吼叫, 一拥而上。 数不清的丧尸鼠,无穷无尽,似乎杀死一只, 立刻就会从地底下钻出第二只,补充上数量。 沈容时异能很快耗尽,头痛欲裂, 后背的伤口深可见骨, 动作间更是加剧伤口撕裂,血流更快, 只能咬牙支撑,完全靠身为雇佣兵的身手来应对这些怪物。丧尸病毒也在发作, 他逐渐无法那么灵活的控制手脚,但也好, 这样痛感会低一些。最终他的体力也很快消耗得彻底, 沈容时以及拦不住丧尸鼠,那些巨大的老鼠, 纷纷越过他,向罗劲消失的方向追去。沈容时见状,咬牙强撑着站起来, 然而还不等他主动攻击,就被丧尸鼠从后面扑倒, 锋利爪子刺入他的肩膀。凶狠呲牙, 低头就要咬断沈容时的脖颈。
“噗!”一阵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响起, 丧尸鼠身体僵硬的倒了下来。 在沈容时被丧尸鼠压在下面之前, 一根藤蔓缠住他,将他拖了出来。
“谢了,寒哥。”沈容时看着来人,笑了笑。厉司寒目光落在他后背的伤口上, 那伤口一看就知道是丧尸鼠的爪子抓出来的。
“没事的,咳咳咳咳,“沈容时面色波澜不惊, 耸耸肩故作无事,“只是跟寒也是你一样了而已。 1
说话间,他手脚抽搐,直接跪倒在地上, 脸上肌肉也不断扭曲,口吐白沫, 瞳孔光芒在快速溃散,瞳仁向四周扩大。
厉司寒从风衣内口袋拿出一管药剂, 快速注入他的脖颈动脉。
同时在周围筑起一道金属防护罩, 勉强能暂时阻挡丧尸鼠的围攻。 打了一针药剂之后,沈容时趴伏在地上, 嘴巴张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像是跑步过量的狗,面色惨白眉心紧皱, 像是非常痛苦,但是手脚总算没有抽搐, 瞳孔也恢复了比较正常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沈容时缓了过来。厉司寒点头,“你暂时不会变成丧尸。"
“这些药剂用一支就少一支,你也没有多少了, 千嘛还浪费来救我”沈容时不是很赞同, 反正就这么多药剂,就算你分给我,到时候也只是我们两个一起死而已, 还不如你留着一个人打,起码能撑到回基地, 再见纪江和你孩子一面。厉司寒直接道,“废话少说。“就在这时金属防护罩直接碎裂,丧尸鼠狂吼着, 冲向他们,却扑了个空, 原来他们已经在防护罩碎裂的前一秒利用土系异能遁走丧尸鼠疯了一样立刻钻入土里, 寻找痕迹追杀他们。
“他们丢下你逃跑了呢,袁叔叔。” 身形瘦削的男人一手提着手提电脑, 一手推了推眼镜。
他嘴里叼着一支哨子,看了一眼那边的动静, 吹响口哨,顿时围在他身边的丧尸鼠 也加入到追击厉司寒他们的队伍中。
“够了!”袁从怒吼。,“袁叔叔,你掩护他们逃跑, 却被抛弃在这里,任我宰割, 不知是什么心情呢你恨不恨他们”袁从抿紧嘴唇, 他被李广利和另外一个异能者控制着, 精神力以及耗尽,使用不出异能了, 才会被抓住,谢阳似乎没有直接把他杀死的打算,而是留着慢慢折磨。
他抬起头,看着偏执而阴郁、 仿若疯子的青年,百感交集,爱恨交加。 这个孩子,最终没能像他给他的毕业祝福那样, 前程似锦,快乐一生。 袁从凄凉一笑,“我为什么要恨他们 本就是我对不起他们。”如果不是他, 也许这个孩子会死在十几年前的地震中, 也许会死在极寒交迫中,也许会死在霸凌中, 也可能会死在辍学打工的路上。
从他救了谢阳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就转动了, 似乎早就注定了会有这个结局。 a博士闻言,五官顿时格外扭曲, 他死死盯着袁从,“那你也对不起我, 你为什么恨我你凭什么恨我, 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别以为他没发现这个人眼底的恨意。
“你对我做的,你用你这条命、下辈子的命, 下下辈子的命,都无法弥补!!” 镜摘下,狠狠摔在地上,一脚碾碎,双目赤红怒吼。袁从闭了闭眼睛,宽大坚硬的脊梁在这一刻, 似是终于再也无力承受一样,塌陷下去, 无法再挺拔如初。
他眼角徒生皱纹, 发际线边不知何时有了一层白发,萧瑟寂寥。 袁从看着谢阳,苦笑道,“我一直想告诉你, 但你一直不愿听。在我的外套口袋里, 也许你看了,会解开对我的误解,虽然那如今已经不重要了。"李广利识趣的把袁从的外套从泥土里捡起, 已经被丧尸鼠抓烂, 但是口袋里的小本子倒是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