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上去,开始和郑云霄讲他们报案的事情。
“沃方达个赤佬。”郑云霄有气没力地骂起人来,“他自己没本事,升不上去,竟然动这种歪脑子。气死老子了,等我缓过这口气,回去报社看我不摁死他。”
舒梅撇撇嘴,很不屑地说,“警方会找他的,等消息传出去,他的名声肯定臭了,行业里能不能混下去,就要看他的脸皮够不够厚了。”
周宇寰微微摇头,“南兰应该是从他这里得到的消息,但是,他俩之间可能是口述的,他的这部分证据链不太充分,最后要看南兰会不会咬死他。”
提到南兰,郑云霄真心无语,“这个女人也真是的,错了就是错了,付出代价也是正常。后面就老老实实做人,失去的还能慢慢赚回来。搞成现在这样,后面她还能好吗?”
“这次她是主犯,罪名我都帮她查好了,寻衅滋事罪,因为事端刚刚开始,尚未产生严重后果,不一定会判刑,但是拘役或者管制是免不了。”
周宇寰的声音不响,但是站在病房外的庄文泽全都听到了。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舒梅,更没想到前几天突然起来的,关于舒梅的那些谣言,竟然是南兰掀起来的。
他面色很不好看,在外头伫足良久。
上回他答应舒梅从此不再见面,回去之后,他就生病了,不严重,只是普通的感冒,却缠缠绵绵总也好不了。陆柯过来看他,哲学系的讲师分析问题虚无缥缈。
“舒梅是融入你的血液的存在,大脑想遵从她的说法,把她删除掉。身体出于本能不愿意,两边你拖我拽的,就打起来了。结果身体受不了,你就郁郁寡欢,缠绵病榻了。”
庄文泽抱着八月,不搭理他。
陆柯还是劝他,“算了,舒梅嫁给陆医生了,你已经无力回天了。”
庄文泽当然知道,现在他踯躅在外,没有一丝勇气推门进去。
这当口,陆一默和几个医生一边说,一边往这边过来。走得近了,他恰巧看到庄文泽萧瑟的身影,往走廊那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