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损不革命。”
……
兄弟们一路聊着,一路走去小区。
这当口,舒梅和伍嫣在医院走廊的排椅上坐着。
“我真羡慕你。”伍嫣突然说。
“羡慕我什么?”舒梅诧异地看她。
伍嫣低下头,声音还是很轻,“博西很少夸女人,但他说到你的时候,全是赞美的词语。他说你自尊自强自爱,又风趣又有才华,是值得男人爱的女人。”
舒梅听得直皱眉头,钱博西你脑子有病啊,明知道你老婆不自信,你还和她说这种话。
犹豫片刻,她轻轻地笑一声,“你知道你老公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伍嫣转过头,眉宇间带了些疑惑,“啥?”
舒梅朝她挤挤眼,笑容灿烂,“言不由衷,喜欢装大尾巴狼。”
伍嫣张了张口,却又咬住唇,没有说话。
舒梅心里头叹气,她也低下头,轻声和她说,“你老公有没和你说过,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然后我妈妈去了美国,我爸爸工作很忙,没办法照顾我,就把我送去读寄宿学校。我差不多五岁开始,就没怎么见过他们,我是一个人静悄悄地长大的。”
伍嫣惊诧地看她,然后脱口而出,“比我还惨。”
她妈妈自杀去世后,虽然爸爸这个白眼狼不要她,但是钱博西的妈妈收养了她,在钱家的二十年,她过得像个小公主一样,幸福得很。后面是她自己识人不清,把好日子给作没了。
舒梅轻轻地叹一声,“我爸妈没有尽到教养的责任,但是他们钱都给够我了。但是,我心里依旧会有怨气,面对他们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说些讽刺的话。但其实我是不想的,也没有恶意,就是控制不住。”
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伍嫣顿时懂了。面色黯下来,她幽幽地说,“我知道博西怨我,他说那些话,我不怪他。”
舒梅笑笑,“他在我这里说我老婆咋样咋样的,不知道有多亲热。”
伍嫣抬头看她,眸底掠起些亮光,但是很快又淡下去。她也笑,笑容却没什么力道,“舒梅你真是个好人。”